幸好南唐那边这几年也是自顾不瑕,没有打过来的意思,双方小范围的打过几场,也就鸣金收兵了。
虞兰萱的这家店铺有一些南唐的东西,也是得力于征远侯的助力,他虽然不在了,但当时留在边境处留下的一些助力还在,会帮着虞兰萱的这家袭衣斋进一些南唐那边过来的新的货物。
边境处的百姓,有南唐的,也有大晋的,平安了这么多年了,大家也互通着做生意,看 着倒是其乐融融。
“南唐那边的东西,怪不得和江南的完全不同,我以前也看过京城的,很少看到这种,还以为是自己见识的少了一些。”乐氏笑道,又伸手拿了一对腰饰看了看,编织的极精巧,看着就很漂亮,阳光下还闪了闪,似乎洒上了金粉。
“这也是南唐那边的饰物?”
虞兮娇看了看,道:“是的。”
乐氏对南唐的物件感兴趣,专门挑了一些,而后虞兮娇又陪她到其他店铺看看,又替远在江南的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大舅母和几个表哥、表姐也买了一些。
待得买完,又在外面用了午膳,这才回去。
“娇儿,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看看。”乐氏并不急着回去,难得有机会在京城逛逛,看看天色还早。
“二舅母,我陪您。”虞兮娇道。
乐氏摇了摇手,一脸正色的道:“你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不能太过劳累,这会要先回去休息。”
“二舅母!”虞兮娇还想拒绝,被乐氏二话不说的送到马车上。
虞兮娇无奈只能向乐氏告辞,而后马车兜转,准备回安和大长公主府上。
虞兮娇掀开车帘,对乐氏告别,眼角扫过,蓦的目光僵直,手指颤抖的拉着帘子几乎扯下。
“姑娘!”晴月发现她的异常。
“让马车往右边的巷子转过去。”虞兮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激动,她方才看到的那个人是自己想像的那个人吗?
玉丽珠下了马车,直接哭着往书房而去。
书房里玉相正以处理事务,听说二女儿哭着进来,挥挥手让幕僚们下去。
幕僚们退下的时候在门口遇到玉丽珠,一个个向她行礼,玉丽珠毫不理会。
在玉丽珠看起来,玉相的幕僚和府里的下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府里养着的,算什么先生。
几个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的笑了,各自转身离去。
“父亲!”玉丽珠一进门就向玉相行礼,还没说话眼泪又落了下来。
“怎么了?谁欺负了你不成?先起来说话。”玉相温和的道,他是玉皇后嫡亲的兄长,和玉皇后一样,看着就是一个性子平和的人。
玉皇后没有生下子嗣,玉相也没什么好争的,在朝中一直有老好人的说法,不管是端王、勇王还是怡王的人,对他都很客气。
“父亲,女儿今天上街,没想到居然被当成了刺客,就算女儿提了父亲的名头,居然……居然还让女儿去刑部衙门,说清楚有没有行刺。”玉丽珠抹着眼泪站直,气恼的道,“父亲,您派人去把那人斩了,把他家满门抄斩。”
“这说的什么话,哪一家的?”玉相皱了皱眉头,细问道。
“父亲,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我在包间里不小心掉落下香囊,落在下面的马车上,马车里的人居然说我行刺他,他以为他是谁,也配让我行刺。”一想起方才的事情,玉丽珠羞忿交加,特别最后还踹了她一脚,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玉丽珠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什么样的人?”玉相也有些不喜,他的女儿,不管是谁都得给他这个面子,况且女儿家的事情,哪来什么行刺不行刺。
“我不认识,看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蛮子,一点也不知道京城的规矩,听到父亲的名讳居然也不在意,一看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莽夫。”玉丽珠斥骂道,虽然长相俊美若同谪仙,但让她这么丢脸,她就不会饶了他。
“不是殿下?”玉相又皱了皱眉头。
“不是殿下,三位殿下我都是见过的,又岂会不认识,就这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蛮子,居然敢这么对我,带着一大群侍卫肆无忌惮在大街上张扬不说,还惊扰了百姓。”玉丽珠想了想,特意加了“扰民”的意思。
往日里她偶尔也会听父亲说起这两个字。
“大街上肆无忌惮的张扬?”玉相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对,身边一个娘娘腔的小厮,说什么世子不世子的。”玉丽珠嘲讽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世子,我以前居然从没有见过,必定是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