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小人摇摇摇晃晃，最终无力支撑，怦然坠地，崩散为无数光点，圆盘之中，只剩一条残缺蛟兽飞舞盘旋。

“胜负已分！”

秦万里示意两人可以下台。

重新压制掌心雷电种子，高卓一脸阴沉地走下道台，在自己原本的蒲团坐了下来，在他周围，一个个弟子皆都不敢做声，怕触他霉头。

这结果着实令人意外。

在众外门弟子眼中，高卓天赋才情纵然比不过胡香珊这样的天之骄女，但竟是落败在一个从杂役院晋升的五灵根手上……

莫非其对雷法的领悟力，真有如秦执事所说的那么高吗？

再看徐林，他却是一脸回味的表情，依依不舍将手从圆盘上收回。

那种操控蛟兽驰骋的感觉，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等我境界再高些，可以做到神念离体，再在雷电种子里融入威力极大的雷霆，无需借助这圆盘法器，也能做到类似操控雷光蛟兽这样的事。”

徐林回到自己蒲团，双目出神，一脸沉凝，正在思索着什么。

而道台上的秦万里则重新激活圆盘，将方才徐林与高卓争斗的影像回放，并不时暂停，一段一段分析方才的战局。

徐林回神，听得那是频频点头，心想果然学无止境，自己虽在演练中胜出，但仍然还有许多可以改进和提升的地方。

而高卓就不好受了，看着秦万里手中圆盘一遍遍回放，对他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反复鞭尸，好不容易等到秦万里讲完，宣布今日讲道结束，头也不回，第一个离开传道院。

其他弟子倒是觉得今日收获颇丰，在大殿中互相讨论了一段时间，才陆陆续续离开。

很快，大殿中空空荡荡，只剩下秦万里一人。

秦万里又恢复之前那副颓丧的样子，摩挲着自己右手食指上戴着的一个古朴黑色戒指，望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大殿，突然开口道：“前辈，方才那小朋友如何？”

大殿陷入沉寂，随即，他食指戒指上闪过一抹光芒，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其中传出：“还得再看看。”

……

回洞府的路上，徐林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秦万里针对，按了按两边太阳穴，依然毫无头绪，只能先将此事放到一边。

“胡师姐，小弟有事想请你帮忙，不知师姐最近几日可有空闲？”徐林转而对胡香珊说起了其他的事。

“何事？”胡香珊歪头看他，“莫非是今日学了新法术，又想与我斗法？那师姐我可是随时有空，随时都可以奉陪！”

“雷电种子现在还很弱小，不能拿来斗法。”徐林知道胡香珊不通道法，于是向她解释了一句，然后才道：“不过此事也的确与雷法有关，若胡师姐不嫌弃，先到我府中小坐，我再具体与师姐说如何？”

胡香珊自无不可，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