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玩黄袍加身么,易冷简直发抖了。
这个节骨眼上唱这一出,这是不把自己逼死不罢休啊。
他赶紧往回走,不远处的保镖迈克跟了过来,陪他上电梯。
“给我拿两件防弹背心。”易冷说。
“要插陶瓷板么?”迈克问。
“那倒不用。”易冷觉得这东西不能百分百保命,能防非专业人士的近距离枪击就行了,真动用专业狙击手搞你,远距离反器材步枪,十二点七毫米的大子弹,装甲车都能干稀碎,还差你陶瓷板么,真到那阶段,穿啥都白搭。
现在整个楼层都清空了,只为吴德祖一家人服务,保镖和助理司机住进来,电梯这一层别人也进不来,防火梯位置有保镖和摄像头盯着,至少在酒店里是绝对安全的。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电梯口站着保镖,走廊里也站着保镖,腰间配枪,骨传导耳机挂脑袋上,一个推着小车的服务员靠墙站着,那是负责打扫卫生的人员。
易冷对服务员说:“小孩子不小心把奶昔摔地毯上了,你进去打扫一下。”
服务员答应一声,进了房间。
易冷把门关上,问道:“你好大的胆子。”
原来服务员是上官谨假扮的,身上的工装很合身,工卡上的照片也对应无误,看来工作很到位。
“又不是来刺杀你,有什么危险。”上官谨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安全的,我检查过,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有什么事非要面谈,打个电话不就好了。”易冷责怪道,他现在有种身陷敌营的危机感。
“有些事必须面谈。”上官谨打开了吸尘器,用噪音来保证对话的万无一失。
“你说。”
“你还记得计划么?现在事态发生有利变化,上面经过研究决定提前,你这一届就参选。”
怕什么来什么,易冷暗暗叫苦,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不是任何人都贪慕权力,想当总统,易冷就是这种人,他太懂了,权力是毒品会上瘾,放在合适的人手里,能为大众谋福利,放在不合适的人手里就是一场灾难。
易冷自认为不适合执掌一个国家,尤其是在所谓的铁面人计划中,作为别国情报人员干涉内政,这是美国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做呢。
“你不是为自己当总统,是为国家民族。”上官谨看出他的迟疑,赶紧灌迷魂汤,一通大道理换二旁人都得迷糊。
“我认为时机还不成熟……”易冷反驳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上官谨步步紧逼,“你不用担心没有可用的人,我手上有一个名单,包含了军政商界人士,都可以放心用。”
“我想知道,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你个人又是什么看法?”易冷不接招,盯着上官谨的眼睛发问。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忽悠谁。
“上面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上官谨坦然相对,但是话语里的意思表达的也很明白,这就是上面那帮sb的决定,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让我做事,起码给足条件吧,我要恢复身份,我是易冷,不是别人,我还要一个少将军衔,或者副部待遇。”易冷漫天要价,摆明了就是不想配合,因为他知道,制定铁面人计划的人最多也就是少将,肯定给不了这些。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讨价还价么?”
“我觉得我有。”
一番没意义的唇枪舌剑被敲门声打断,上官谨跳起来继续干活,进来的是迈克,他给易冷拿来两件防弹背心,凯夫拉材质可以衬在里面看不出来,但是只能挡手枪子弹。
“谢谢,迈克,给她小费。”易冷吩咐道,迈克拿了二十元钱递给上官谨,打发她出去。
“迈克,民间有些人想拥立我,你怎么看?”易冷毫不避讳的问这位特警出身的保镖兼司机。
迈克是个聪明人,他笑笑说:“对您来说,只是早几年晚几年的事情而已,我爷爷是民防队员,我爸爸是巡警,我当过特警,我儿子将来也会做这一行。”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农民的儿子继续做农民,工人的儿子继续当工人,作家的女儿继续创作,而吴家的子孙,注定是要从政的。
但那是吴德祖,不是我……
打发了迈克,易冷拎着防弹衣走进内室,脱了衬衫,让韦佳妮帮自己贴上魔术贴,从现在开始,他就要防备暗杀了。
韦佳妮好歹也是看过美国大片的,她隐隐能猜到一些事情,男人要干大事,保不齐干好了就是一国之主,干不好就肝脑涂地,真正意义上的肝脑涂地,肯尼迪那种。
“咱们回中国好不好?”韦佳妮一边帮他穿防弹背心,一边啜泣道。
小门小户的女儿,哪见过这种阵仗,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当条咸鱼最好,睡个懒觉起来去逛街星巴克喝喝咖啡,和闺蜜吹吹牛吃顿晚饭,这生活多惬意,反而是应酬各种大人物,面对闪光灯和狗仔队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活得太累。
“很快就回去了。”易冷说。
明天有一个大型露天集会,要帮吴文芳站台助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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