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显得如此古怪,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屋里关着十个乌克兰小女孩,这就是王心诚的铁证。
易冷用俄语做了简单的询问,完了脸色古怪,向冰问他也不说,只是对着脸色苍白的王心诚说:“你是真想长生不老啊。”
“我没犯罪。”王心诚还在嘴硬。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报警抓人,但是没找记者来,一小时后,大批警察赶到现场,将被关押的女孩送到医院,王心诚当场刑拘。
案子悄无声息的进行,连新闻都没上,心大置业就悄然换了主人,翟玲接管大权,她还念及夫妻一场的情分,帮王心诚找了律师。
王心诚确实没干大家想象中的事情,他只是涉及非法禁锢和猥亵,通过中介引进乌克兰小女孩用于制造长生不老药“红铅”,把人关在桑园里,吃桑叶喝露水,用人体培养“营养大枣”。
老王想长生不老想的疯魔了,不但去国外接受干细胞治疗,还听信江湖郎中的秘法,效仿嘉靖皇帝造仙丹,觉得九五之尊的皇帝的方子能有错么,他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自古以来的皇帝鲜有长寿的。
这些龌龊事儿既可笑又恶心,随着王心诚的被捕一切都结束了,等待他的是起码五年的牢狱生涯。
……
心大置业总裁办公室,翟玲容光焕发,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易冷:“老黄,拿着我的副卡,随便刷,以后就留在公司帮我,先跟我做助理,一步步来,三年之内,我提拔你当总经理。”
易冷将卡放回到桌上,淡淡道:“我牙口好,不吃软的。”
这并不出乎翟玲的预料,她惋惜道:“那你想做点什么,我可以帮你。”
易冷说:“再说吧。”
翟玲转向了向冰:“听说你离职了,我这边可以给你一份工作。”
向冰说:“不好意思,我爸妈让我回去考编制进国企。”
翟玲说:“你们都这样高风亮节,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易冷说:“我不要不代表别人不要,王心诚伤害过的人,包括我那个哥们杨毅,我希望翟女士都能给予合适的补偿。”
翟玲说:“我希望你再喊我一声玲姐。”
向冰看着易冷,内心希望他不要屈服,似乎再喊一声玲姐就是丧权辱国一般。
易冷说:“在办公室当然要喊翟女士,翟总,私下里喊什么都行,你说是不是,玲姐?”
翟玲终于好受了一些,她执掌了心大置业百亿资产,对于易冷的这些小小诉求自然满足,不会故意搅毛,无休无止的打官司不赔钱。
在案件还没有开审之前,翟玲就以夫妻共同财产赔偿了受害者,每人十万美元,全额报销医疗费用,连回老家的飞机票都包了。
杨毅那个案子也被重新拾起来,王劲松再次被刑拘,翟玲到底是个生意人,账算得清楚,杨毅是被王劲松叫人打伤的,这钱应该他赔,不过在民事赔偿到位之前,她先行垫付了一百万用于医疗费用。
韦生文也没白忙乎一场,翟玲付给他一笔丰厚的费用,老鬼当即拿着钱潇洒去了,还给易冷留了个邮箱号,说以后有这种好事再叫我。
事件中最可怜的莫过于王心诚的三儿子,这个才两岁大的混血小男孩不知不觉就成了事实上的孤儿,翟玲心肠好,把这孩子接过来抚养,反正年纪小不记事,谁养大的跟谁亲。
琐碎处理的差不多了,易冷也该回去了,临走之前他给翟玲发了条告别信息,翟玲秒回:“老弟,你走我不送你了,你来,大风大雨我去接你!”
从酒店房间出来,易冷就看到娜塔莎拖着行李箱站在面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这孩子命苦,父母双亡,姐姐失踪,是被不怀好意的亲戚卖到中国来的,现在无家可归,一个小女孩拿着赔偿的十万美元都不会花,虽然啥话没说,这意思很明显,赖上易冷了。
易冷也没二话,直接一句:“跟我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
下楼准备上车的时候,又看到向冰拖着行李箱站在大g旁边,同样是翘首以待。
“你真回去考国企编制啊?”易冷笑问。
“我骗她的,不过经历这一场风波,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向冰说,“大城市居不易,回去进国企端铁饭碗也不错。”
“那就上车吧。”易冷打开后备箱,把两个旅行箱放上去。
一路欢声笑语,高歌不断,娜塔莎找到了新爸爸,迅速从梦魇中逃出来,她说自己从小就跟母亲学汉语,但只能听和阅读,说的不好,唱得好,会唱好多汉语歌曲。
几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回到了江尾,易冷驾驶着大g开到玉梅饭店附近,就看到一群刺龙画虎的堵在门口,架势很是不善。
他按了几下喇叭,大汉们齐刷刷回头,看到是一辆价值不菲的奔驰大g,顿时嚣张气焰就下去一半,江湖上的人就认这个,座驾等于半个脸面,所以此前尹炳松打肿脸也要弄个抵账的卡宴。
武玉梅和谢文侠也发现了这辆外地牌照的大越野车,接着就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身穿咖色司闸员皮衣,戴着雷朋偏光太阳镜,脖子上还系着一块丝巾,简直骚到不行。
她俩还以为是这帮大汉的大哥亲自来了呢,顿时心里一沉,可是当那人摘下墨镜才发现,这不是老黄,黄皮虎么!
易冷皱着眉,先站在原地点了一支烟,然后冷峻问道:“堵我店门干什么,有事和我说。”
一个大汉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和你说啊,行,你家娘们欠我八十万,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要不你还?”
易冷将他推开,问武玉梅:“真的么?”
武玉梅点点头:“银行突然抽回贷款,没办法找的过桥资金,结果银行那边不继续放贷了,就卡死在这了。”
那汉子显然是高利贷公司的专业催收人员,被易冷推了一把就赖上了,捂着胳膊装蒜:“哎哟哟,让你拉脱臼了。”
易冷狞笑道:“哎呀,那可得赶紧上医院治治,快上车,我拉你去。”
看着易冷的狞笑,汉子打了个冷颤,真上了车可就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盯着了,兴许就不是真脱臼的问题了。
汉子摇了两下胳膊说:“咦,好像又没事了。”
他身后那帮龙虎好汉抱着膀子笑,仿佛调侃了对方,赢了一场似的。
易冷回身将车钥匙拔下来,把后备箱两个旅行箱拿下来,车钥匙抛给那汉子:“你也是替人办事,我不让你为难,这车值二百多个,你先开走交差。”
汉子有些意外,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易冷又说:“这是让你交差的,不是拿来抵账的,车漆刮花一点,可就得赔我了。”
汉子说:“大哥敞亮,佩服。”说罢带着兄弟们把大g开走了。
然后武玉梅就看着门口站着的,扶着旅行箱的向冰和娜塔莎,向冰她是认识的,可这个外国小女孩是干嘛的。
“我女儿。”易冷介绍道,比划了一下娜塔莎的身高,“再过几年就能赶上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