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巴拉巴拉将计划一说,武玉梅虽然吃醋,但也不得不佩服老黄的脑洞,觉得可行,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长远打算必须扩大店面。
易冷侃侃而谈,从风水开始讲起,南边二百米就是煤港路和船台路交叉口,沿船台路向东就是船厂,沿煤港路向北是港口,四通八达聚财气,却又因为三岔路口在此而车流缓慢,留得住财,所以这是块宝地,但是把联排门面拿下并非好事,因为这些门面房进深都不大,店门开的太多也会漏财气。
众人被他胡诌八扯唬的一愣一愣的,静听下文。
“非常简单,把墙打通,在后面空地上搭棚。”易冷说。
“你是说后面那片空地?”武玉梅问道,“那能行么,那块地都闲了好几年了,要是能用,别人不早用了。”
“就是。”闫爱花附和道,嘴上好像站在武玉梅的反方,动作上却是站在易冷的正方,她很自然的站在易冷背后帮他捏肩,看的武玉梅火大。
“管他呢,先干起来再说,这空地就跟烂尾楼一样,是三角债烂账的产物,产权不明晰,谁家也拿不出法律文件来,所以才搅毛,咱们只是临时搭个棚而已,搞定街道办事处和城管就行,临时搭棚,又不是违建,不行就塞点钱呗。”易冷解释了一番。
武玉梅点头:“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易冷说:“本来也只是权宜之计,暂时解决眼前的困难,长远发展,必须要正规地点,我已经看好了,对面的煤港路178号,上下三层全拿下。”
武玉梅说:“你说的是工商银行吧,你这么大能耐,让银行给你腾地方。”
易冷说:“你呀,不注意观察,工行煤港路分理处马上就要搬家了,对面的建筑不是专门为银行盖的,墙体里钢筋不足,附近退休工人太多,吸储能力有限,占用的资源却更多,所以搬迁是必然的。”
武玉梅还是不信:“能搬到哪里去?”
易冷说:“船台路上的新工行已经建好了,门头都挂上了,估计装修完了散散味就能搬了,所以咱们得提前动作,二三层曾经失火,价钱肯定低,拿下来简单处理一下就能用,一百桌人都能坐得下。”
武玉梅大喜过望:“那就真发财了,一天能卖多少道大红袍啊。”
易冷说:“到时候就不做大红袍了,那玩意赚的是吆喝,那种特色小店靠的是几十年的口碑和老味道,但是赚不到大钱,赚钱就必须遵从商业规律,咱们夏天先做一波小龙虾,等对面门面拿下,就做烧烤或者火锅,这两样对厨师的需求是最低的。”
武玉梅说:“人家客人吃的可不就是厨子的手艺么,就是冲着你黄皮虎的名号来的。”
易冷说:“固有的思路未必就是一成不变的,我又不是孙悟空会分身术,一个厨子无论如何也支持不起一百桌客人,所以要打破思维的窠臼,我们提供的不但是美食,更是服务。”
“到饭店来吃服务?”武玉梅有些不解,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但是对老黄的信任让她觉得这事儿能成。
小会议暂时开到这儿,如何定夺还要看投资人阿狸的意思,毕竟人家投了五十万还没花出去,不大刀阔斧的拿个ppt出来,都对不起五十万。
到了傍晚,开始上客人,易冷正从后厨出来,与一个女人差点撞上,定睛一看,此女不凡,一双灰色眸子,白皮肤高鼻梁火红色的头发,一米七几大高个,四十岁左右年纪,虽然保养的不太好,但天生丽质,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细纹的同时也刻上了泼辣豪迈的气质。
“bathroo在那边。”易冷说。
女人不答话,径直进了后厨,易冷也倒退着进去,眼角余光瞥了一下砧板上的菜刀。
那边小红飞奔去武玉梅面前打小报告:“老板,有个外国女的来找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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