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安恍然大悟的道:“赵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在暗中调查这位大宗师喽?因为我这个县学教谕是最不起眼的。”
“老弟聪慧,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赵敦诚一副你说的没错表情。
赵太安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紧紧盯着赵敦诚笑呵呵的询问:“那咱的待遇如何?”
赵敦诚摆出一副你小子很上道的表情,轻轻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正面是一把长刀与一支毛笔交叉图案,图案下写着“佩刀协笔亲军督梳理指挥使司”。
看看人家这机构就是讲道理,名字告诉人们也明明白白的。
咱是拿笔的也是带刀的,文的和你讲不了道理,那就用刀讲话。
而令牌后面则大大写着一个令字,令字下面有一行小字。
赵太安铁笔判官专用
赵太安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他娘的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一块令牌制造也没有这么快吧。
似乎看懂了赵太安的想法,赵敦诚得意的一笑道:“为了效率,凡是候选者都准备了一块,选上的给予令牌,其他一律销毁。”
赵太安在心中暗自赞叹一句,真他娘的有钱啊。
“那其他……”
“每月月俸十两六石,全年无休,你的职责便是在同安县以及周边打探情报,调查县中的一些特殊案件。你直接的上司是石碧珍,他为刀笔吏铜笔判官。如有特殊事项也直接报于我知。”
赵敦诚将后面的话一连说出,然后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精巧的机关金属盒子,这应该就是与赵敦诚直接联系的方式。
接着赵敦诚小声在赵太安耳边告诉了他,金属盒子的使用方法。
赵太安皱皱眉,还挺繁琐的。
这也就事情不急,要着急上报个事情得给人急死。
赵敦诚也是一脸无奈道:“没办法,你不是武夫也不是修者这能这样。”
赵太安做出了一个我都懂,你别说了的表情。
见到赵太安已经明白了,赵敦诚便起身就要走。
然而走了两步,他又顿住,面色连变又转头笑着对赵太安说道:“那太安老弟,既然咱都是一家人了,哥哥还对你这般照顾,不知你那《老将行》墨宝可否赠予哥哥。”
赵太安恍然,赶忙从怀中拿出《老将行》字帖,双手交给了赵敦诚。
笑着说道:“咱都是一家人,赵哥瞧你见外了不是。一幅字帖而已拿走便是。只是这字帖也是当时结合心境偶然而做,恐怕以后老弟再也写不出了。哎,心念不通达啊……”
赵敦诚一喜,刚要接过字帖。
赵太安又将手抽了回去,唉声叹气长吁短叹道。
赵敦诚是何等通透的人物,立即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面色严肃,一手拍着赵太安肩膀,一手从赵太安手中拿过字帖认真的说道:“老哥都懂,定会让老弟心念通达的!”
赵太安朝着赵敦诚一拱手道:“那边谢过赵大哥了!”
赵敦诚一摆手,将字帖揣进了怀中,大步走到院中,身形一纵便跳出院外,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