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黑朝他勾了勾手指,在疤瘌刘愣神之际,一把将他扯了起来,推搡着向角落里的厕所走去。
这时候看守所里根本没有抽水马桶,所谓的厕所,就是角落里的一只马桶。
冬天还好点,夏天的时候浓郁的味道能把人呛死。
“你们干嘛?”
另外两个家伙想要反抗,却被那些小弟们按在床上一顿暴打。
见到是往厕所走,吓得疤瘌刘脸色苍白,求饶道。
“大哥,有话好说,咱都是来受罪的,何必相互难为呢!”
周大黑猛的一把将这货推在马桶旁,叫过两个小弟,阴森森地笑道。
“弟兄们先给这小子上一炷夜香!”
疤瘌刘听说过,所谓的上夜香,是让人蹲在马桶旁,嘴里叼着一根棉线用力咗,等什么时候棉线全湿了,才算一炷香。
很多人都在这个过程中被熏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疤瘌刘立刻怂了,拼命抓着身旁的床架不停哀求。
“大哥,大哥,我有钱,过几天家里人来探望,好吃好喝的都孝敬您!”
两个小弟架着这货胳膊,硬按到马桶上面。
浓郁的味道呛得这货眼泪滚滚,说话哽咽不停。
“别,别,大哥你只说吧,咱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仇?”
周大黑揪着这货脖领子拎到面前,冷笑道。
“说说,为了啥事进来的!”
疤瘌刘心里清楚,这时候必须老实回答,落到这些人手里别想心存侥幸。
于是他把昨晚上干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周大黑轻轻拍着他脸道,“行啊,够猛,纵火至少十年起步,没想到你还是个重刑犯嘞!”
疤瘌刘硬挤出一丝笑容,“哪能啊,还是大哥您猛,只要您股按照我们兄弟,绝对少不了好处,将来出去以后,我老大也绝对亏待不了您!”
周大黑故作惊讶,“哦,说说看你老大是谁,我兴许还认识呢!”
疤瘌刘顿生警觉,打算嘻嘻哈哈蒙混过去。
周大黑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得这货嘴都歪了。
“不说是吧,这才九点多,到天亮还早呢咱们慢慢玩,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
这天是周日,张家强早早起床,去早市买了一大堆硬菜。
“嚯,甲鱼、乌鸡、海参、螃蟹,张家强你打算提前过年么?”
叶秀眉见这一大堆东西,差点惊呼出口。
张家强神秘一笑,“今儿星期天,中午咱好好吃一顿,你先收拾东西,我再出去一趟!”
叶秀眉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周晓萌正蹲在地上逗那只甲鱼,急忙把她抱起。
“丫头,千万别戳那玩意,咬人不撒嘴的!”
“哦,我知道了干妈,咦干爹又跑了......”
张家强下楼直奔传达室,给孙学勇打了个电话询问昨天的情况。
孙学勇语气中透着几分兴奋,“这会周大黑又立功了,那仨人交代背后人正是咱们上次找的琉璃皮,不过好像琉璃皮也是拿钱办事,我们现在正在布控他,只有抓住之后才能知道真相!”
又是这个琉璃皮,难道真是郭骏的报复?
张家强潜意识里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扔给传达室老大爷一盒香烟,转身出门。
每次打电话都要来传达室,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