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场大战 下(2 / 2)

约什见敌人中计,边打边退,遁入森林茂密的山岭中。巴提姆仗着重炮威力,要求大军全力追击,五万军卒离了山谷营地一路猛攻杀入前方山势低矮相对开阔的地带。

约什见状一边指挥部队将敌人挡在面向己方炮阵的山岭一侧,边将敌人的坐标发给后方的炮兵部队。

很快,十方国一千门正对巴蒂莱山谷的远程火炮在五分钟内发射了两万发炮弹。五万多名暴露于旷野的聚宝国军队霎时被猛烈的炮火摧残得失去了锐势,个个抱头鼠窜,四散奔逃,争相寻找适合隐蔽的地点躲避炮火攻击。

巴蒂莱山谷的军队倾巢出动攻击约什的诱饵部队期间,哈克率领的四万大军适时迂回至山谷后方聚宝国两处炮阵附近,眼见己方派炮火展开了对敌压制,立即下令部队猛攻山头炮阵。

聚宝国的炮阵由两万训练有素的炮兵镇守,当他们发觉哈克的部队从山下汹涌袭来,迅速匀出部分兵力回到就近的防御工事里绰起轻重机枪对十方国军队展开阻击。

受阻于敌人强大的火力,哈克所部被困半山间止步不前,只能呼叫己方炮阵对敌进行压制。有一千门火炮的持续助战,经过近一小时迅猛冲锋,哈克以牺牲一万余人的代价终于攻下巴蒂莱山谷的聚宝国炮阵。

当蜷缩谷地躲避敌人炮火的巴提姆发现己方炮阵遇袭,匆忙挥师回援时大势已去,面对控制了高地炮阵的十方国军队巴提姆只能下令放弃阵地,三军向绿野岭转移,支援同样遭受敌人猛攻的勒伊所部。

鲍伊和皮路斯这边战斗进展的异常艰难,皮路斯的三万兵力配合着己方火炮牢牢牵制住了敌军主力。鲍伊率两万部队进攻敌人两处山头炮阵面对同样是居高临下的聚宝国炮兵部队,简直是以卵击石。

见敌人火力强大,他同样呼叫了火力支援。原本凭借己方炮火对敌人炮阵的全面压制,集中兵力逐个击破是很成功的战术,然而,他甫拿下一处炮阵,收到巴提姆援军即将抵达的勒伊便及时分出两万兵力加强了对仅存一处炮阵的防御。以至他再难攻陷前出敌营的最后一块山头阵地。

战争胶着着进展到了正午时分,眼见巴提姆率领大量援军急速开进战场,万般无奈的鲍伊只能向麦尔斯请求撤出战斗。通讯员却回报霍尔和哈克的九万援军已经出发,预计半小时内可先后加入战斗,并将增加两千门对绿野岭进行火力支援的重炮,麦尔斯的命令是要求鲍伊紧守待援,一举消灭谷地残敌。

“我可以战死,只要能打胜仗我死而无憾!”鲍伊怒吼着下令留守敌人山头炮阵的五千军卒立即使用还不甚了解的敌军火炮对谷地里的敌人自由轰击,要求皮路斯无论如何得牵制住谷地里会师后总数近七万兵力的敌军,自己仍以微弱兵力对聚集于炮阵山脚下的三万敌军进行顽强阻击。

绿野岭仅存的聚宝国炮阵尽管缓解了鲍伊的进攻威胁,仍受到来自西北方的十方国炮火的猛烈压制,无法对己方作战部队提供有效火力支援。山谷里的主力部队在敌方炮火精确打击下同样无法利用优势兵力对敌展开有效反击。

鉴于两支前锋受袭的同一时间沼湖城也传来了遭到敌方炮火全方位攻击的消息,无法为两位师长的部队提供任何炮火支援,二将决定冒险夺回绿野岭被占领的炮阵。为此巴提姆亲率三万部卒瞅准敌人火力薄弱处,一马当先猛攻向敌占山头。

坚守炮阵的十方国五千士卒见敌军势大,经鲍伊批准于敌人包围山头前撤出了阵地,撤离前引爆了放置在弹药库里的炸药,数十万发炮弹同时爆炸瞬间将半个山头淹没在硝烟火海中。炮弹破片和巨大的冲击波混合着迸溅而出的飞石给聚宝国最先攻上山头的将士造成了数千人的伤亡。炮阵被毁死伤甚多,这彻底激怒了谷地中鏖战的聚宝国大军,巴提姆严令仅存的炮阵必须克服一切困难对山谷中作战的敌人尽可能展开火力压制。自己率领甫攻上山头的部队回师从侧翼直插山脚下鲍伊的部队。

此刻,鲍伊所剩九千余人的部队要同时对付两个方向近四万敌军的进攻,只能第一时间下令朝西北方谷口地带撤离,以最快避开敌人的首尾夹击,并且下令和勒伊的四万大军陷入苦战的皮路斯立即向自己靠拢,合兵一处最大限度发挥兵力优势。

就在皮路斯得令准备向鲍伊所部前进的方向转移时,猛地发现鲍伊所在的位置人头攒动,陡然从前方垭口涌出许多己方军卒加入战场。通讯兵来报哈克的四万援军抵达了战斗位置,紧接着是霍尔的五万大军加入了战斗,皮路斯遂呼叫炮兵对追击本部的敌人进行炮击。

杀红了眼的聚宝国军队既没有注意到刚抵达战场的十方国援军也完全忘记了大军奔袭的谷地平坦开阔,是炮击的最佳位置,在十方国炮兵发出的又一轮三万发炮火轰击下溃不成军。此刻,任凭两位师长如何坚定指挥亦不能再将承受着重炮轰击及面对人数陡增的敌军人心惶惶的队伍重新整合成战斗阵型,二将只得收拾残兵退守唯一的炮阵。

受制于聚宝国凶猛火力的攻击,加之敌人仍有近五万兵力据守炮阵一带的高地。哈克鲍伊和霍尔的十一万余士卒只能在己方有限炮火支援下,散布各个山岭洼地与敌人展开火力对峙。

见敌人埋伏阵地周边山野迟迟不退,聚宝国军队失去火力优势下根本无法对敌主动发起反击,两位师长唯有不断向沼湖城致电求援,收到的回复是沼湖城同样面临被敌人炸毁一处炮阵以及被埋伏于郊野的敌军围攻的窘境。同时,小哈尔斯担心敌人会采取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术,要求二人留下小股兵力配合山头炮阵牵制敌人主力,大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撤回沼湖城集结,以便对敌展开有效防御。

“我率一万部从留守阵地掩护,你带着主力赶紧撤离此处,但愿能来得及保住我们的指挥部!”巴提姆双手放在勒伊肩头坚定说道。

“为何不能让别的军官或者我留下来?况且我们仍有五万兵力可供调遣,只需有序撤离回到沼湖城应无大碍,无论如何,牺牲一万将士的代价过于高昂,此地和大营相距五里,便是全员后撤终不至需付出万人伤亡,请长官收回成命与大军共进退。”勒伊对巴提姆请求道。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就这短短的五里距离便叫中军大营不能派兵来援,可见后方战斗不比此间轻松,若使敌人攻破大营对我们形成包围之势,我们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敌人此时必定在城外要道上预设了埋伏,你务必小心,我会让炮兵掩护你---快走吧!迟了,等到敌人集中火力来袭就真得回天乏术了!”

巴提姆说毕不理勒伊苦劝,下令三军快速集结,点出一万炮兵于阵地上戒备,以阵前第一指挥官的身份命令勒伊率部撤回沼湖城守卫中军大营。

发布完军令,他召集亲信返身直奔山头炮阵,看着巴提姆渐渐远去的背影,勒伊心知这或许是和这位在陌生土地上并肩为战的前辈最后的分别。他强忍悲痛,下令四万五千余名军卒整肃武备即刻回防沼湖城。大军在黄昏时分迅速向沼湖城转移,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疾行于绿野岭与沼湖城相连的狭窄山道上。

霍尔哈克和鲍伊见敌人后撤忙下令主力对敌展开追击,巴提姆在炮阵上镇定指挥炮兵对漫山遍野的十方国追击部队展开火力阻滞。

面对雹点般密集落下的凶猛炮火,为降低伤亡,三位将领商议后决定拨出一半兵力先拿下山头敌军的炮阵再会师对沼湖城进行围攻。

哈克和霍尔留四万人给鲍伊攻取山头炮阵,二将率领剩下的五万余人赶去和进攻沼湖城的友军会合。重新取得战场优势的鲍伊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便彻底占领了绿野岭聚宝国最后的阵地。清点战俘时,一万名镇守阵地的聚宝国军卒仅生还两千五百余人,敌军指挥官巴提姆殒命十方国炮火之下。鲍伊下令将战俘们押往后方小河谷营地,就地保存完整的火炮,通知武器专家米肯前来接管炮阵。

他留下五千士卒镇守山谷等待米肯率部赶来接防,率领着幸存的约两万一千名战斗人员赶往沼湖城与三位统领的围城大军汇合。

鲍伊攻下绿野岭阵地的同时,聚宝国残兵由勒伊率领摆脱了哈克与霍尔的追兵冲破奉调前来的扎莱德所部的堵截,回到仅剩五万人据守的沼湖城大营中。沿途虽有巴提姆炮火掩护仍架不住敌人攻势凶猛,损失了一万两千名将士,他来不及为逝者哀悼,入城后立即指挥部队配合守城大军部署防御,两军激烈的战斗至此刻方有所缓解。

勒伊做完对城市的防御部署赶到地下指挥部向小哈尔斯报到。

“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巴提姆呢?我收到统帅部来电,元帅已派洛斯紧急驰援我部,只是路途遥远,短时间内无法抵达。就目前战况判断,我们很可能撑不到援军赶来,尽速让巴提姆集合部队,咱们得连夜撤回白露城,那儿还储备了些武器弹药,够我们多顶一阵子。”小哈尔斯正与各部指挥官在作战室召开紧急会议,见勒伊到来对他说道。

“将军,巴提姆长官为了掩护部队撤离,执意率一万同袍坚守炮阵,此际怕已身遭不测”勒伊哽咽说着,抑制不住悲痛泪如雨下。

小哈尔斯听了勒伊的汇报仿佛落下晴天霹雳,怔在原地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表情痛苦垂下头双手撑着桌案,语气颤抖说道:“那么就由你负责组织部队撤离吧越快越好”

夜间八时许,勒伊于沼湖城内集结总数七万八千人的军队重新编役了,为最后撤离做阵型调整。山上炮阵的观察哨传来西南方山间有大批敌人向东移动迹象,询问是否予以炮击。

“敌人这是打算从后方截断我们的退路,传令山头炮阵对敌全力攻击!”勒伊对传令兵命令道,又对检阅台下笔直挺立的各师长官发令道:“各师主要将领听令!”

“是!”众人齐声应道。

“庞切特庇里斯,你二人率第三四师为撤军前锋,立即率所部疾进白露城,扫清沿途遇见的任何阻碍,得令后即刻行动!”

“是!”

随着勒伊嗓音洪亮的发布完命令,二将行至各部齐整的队伍前令本部士卒出列小跑出校场,前往装备处点齐装备遂朝白露城方向疾行而去。

勒伊待二将领兵离去又高声道:“扎利尔,麦赫听令!”

“到!”

“你二人率第五六师尾随前军撤离,中途若遇前军受阻,须协助前军对敌展开战斗。得令后即刻行动!”

“是!”

二将出列携本部军士有序离开校场。

“麦特利听令!”

“到!”

“我命你携本部据守山头炮阵掩护前军撤离,待大军撤离两小时后炸毁重炮阵地赶上撤离部队。得令后即刻行动!”

“是!”

如此四位将领每人领兵一万五千,借着夜色掩护往白露城方向撤退。

失魂落魄的小哈尔斯听从了勒伊建议,跟谁扎利尔和麦赫的中军共同撤出沼湖城。然而十方国军队并未打算让这伙失去了主要作战装备和斗志的败战之师轻易逃出已被己方掌控的战局。

此前遭受聚宝国炮阵攻击的那批十方国军队确是扎莱德和南克统领的日间围攻沼湖城的一股部队。

他们分兵攻上城郊一处聚宝国山头炮阵,因处在不利位置无法固守,征得麦尔斯同意炸毁了炮阵。之后受阻于另一处炮阵威力只能退入山间阵地进行防御战,至午后一时许,收到麦尔斯要求伏击两处山谷阵地撤往沼湖城的敌军,扎莱德留下一万兵力给南克协同己方炮火对敌城中主力进行牵制,自己则率领近四万部卒迂回至沼湖城外要道配合哈克霍尔所部对撤退的敌人进行伏击。

等到敌军凭借位于绿野岭和沼湖城高地炮阵的重火力掩护突破扎莱德预设的伏击圈。麦尔斯即下令三军向沼湖城集结,准备于夜间十时前彻底攻下沼湖城结束战斗。

为此,他令扎莱德和南克率部迂回至沼湖城和白露城之间的阵地后方待命。由于时间紧迫,二将不得已只能选择最近的路线行军,以免再次出现白天发生的失误。当时两个山谷间的战斗已然在凌晨五时准时打响,而扎莱德和南克的部队因为路途遥远,直至六时许方抵达指定位置。若非及时赶到,让四万沼湖城援军进入前出的山谷成功实施支援,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敌人观察范围内行军最终还是暴露了己方的军事意图。十方国军队并不知道,即使他们没有被敌人发现沼湖城敌军也做好了撤离的准备。但是炮击却使十方国军队因为暴露了作战计划不得不提前发动攻城战。

埋伏于沼湖城南面山野中由哈克统领的三万余人的部队侦查到敌人大军撤离迹象,向麦尔斯上报了情况。麦尔斯电令哈克不惜一切代价阻滞敌人撤离步伐,并下令移师沼湖城郊外待命的鲍伊和霍尔率领的六万五千人协同哈克所部立即对沼湖城发起攻城战。

收到命令,小河谷大营附近的四千五百门重炮和绿野岭山谷与巴蒂莱山谷被米肯调试完成投入到战斗中的一千门聚宝国重炮火力全开,将僻处深山狭谷的沼湖城瞬间轰得城垣倒塌,瓦砾横飞,硝烟弥漫中化作了一片丘墟。

夜间九时许,十方国军队成功收复沼湖城。麦尔斯收到霍尔捷报,电令各部统领对溃逃之敌乘胜追击,尽快赶去与扎莱德南克所部汇合,力争全歼残敌。

随着勒伊率领一万八千名部卒在山头炮阵掩护下撤出沼湖城,城中驻军已撤离一空。

漫天炮火轰炸过后,眼看十方国军队如潮水般向沼湖城奔腾涌去,十方国的猛烈炮击又压制着山头炮阵不能有效发挥作战功能,为了给撤离的主力争取更多时间,勒伊要求镇守山头的部队无论如何也得撑够两个小时。为此,十方国炮击甫停,蛰伏炮阵上的聚宝国军队立即分兵下山进入城市与攻城的敌军展开巷战。城市即将沦陷之际,勒伊令留下殿后的部队炸毁炮阵后向主力靠拢。

如此,又激战一个小时,沼湖城的聚宝国军队总算完成了掩护任务,而为此付出的却是近万士卒的伤亡。

待十方国军队彻底占领城市,打扫战场,面对被驱赶到空旷处接受盘查的俘虏,鲍伊怒气难消揪出敌人指挥防御作战的最高长官麦特利便要以十方国的处决方式斩首示众。

他手执宽背大刀,在一众高擎火把的军卒喝彩叫好声中杀气腾腾走向双手被反绑跪倒在地的麦特利身旁,指着他趾高气昂叫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仗着几条破枪几门烂炮跑老子们的地盘撒野来了。今天老子就亲手砍了你,再让弟兄们把你剁成肉酱,送给洛斯小儿当点心!”

说罢,往手心吐了口吐沫摩挲着就要举刀,冷不防被霍尔一把拽过领子怒喝道:“好你个莽夫,主将反复叮嘱不可滥杀战俘授人以柄,你便是这般执行将令的?若非我来得及时,又要闯出多大祸事?你且放下统兵职责先到主将处领罚了再说!”说罢便要命人将鲍伊绑了押回小河谷大营。吓得鲍伊不住讨饶,解释杀俘系一时冲动,且并未做成,再三向霍尔乞求后方使对方作罢。

霍尔将他数落一通,命手下立即将所有战俘押回小河谷大营给主将发落。

此时距聚宝国溃退部队撤离沼湖城已过了近四个小时,扎莱德和南克的五万阻击部队在沼湖城往白露城方向三十里处与敌军遭遇,双方都没有重火力参战的情况下展开激战,聚宝国军队惧怕十方国援军赶来不敢恋战。失去巴提姆和麦特利两位得力干将,小哈尔斯深陷悲痛与自责中,神情沮丧地命勒伊所部抵住敌人进攻,扎利尔麦赫和庞切特庇里斯所部各派五千人从侧翼牵制敌军攻势,三军且战且退,继续执行撤离计划。

聚宝国军抵达深林镇时,霍尔和鲍伊率领的五万追击部队也赶来加入了战斗中。

聚宝国军队从沼湖城到深林镇这段路程里又损失了八千余名军卒,只剩约五万两千余人的部队。面对十方国十万人的追兵小哈尔斯自知无力应战,只得下令留下庞切特率部据守深林镇掩护主力撤离。

庞切特依令点了一万军士,以早先驻军在深林镇修筑的工事为阵地和包围上来的十方国军队苦战近一个小时,最终耗尽弹药向敌投降。

经过庞切特的顽强抵抗,聚宝国残余部队得以逃回白露城,入城已是次日凌晨三时。但十方国军队并未放弃追击,麦尔斯令米肯率三万炮兵携两千门重炮疾进深林镇外与白露城相距三十里的深溪岭一带准备对白露城进行炮击战斗。下令各追击部队绕过白露城于深水河城途中对敌展开截击。

小哈尔斯入城后不敢久留,命五千军卒配合原有的一千驻守城防的部队携一百门重炮阻止敌军追兵,剩下的三万七千人立即赶往五百里外的深水河城,由于撤退的及时。十方国大军未能成功截住溃逃之敌,二将只得率部继续追击,疯狂奔袭两百里后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山间谷地成功追上逃窜之敌。

此时已过了次日正午,两军经过昼夜不歇的长途行军,均已精疲力竭。但杀敌的决心和逃生的紧迫感令双方在短兵相接之际俱表现得分外勇猛。两军激战近一小时均出现了严重伤亡。

扎莱德和南克为了等待攻下白露城的友军赶来支援,冒着拼光部队的风险誓要拖住敌人。

小哈尔斯虽是逃亡的一方,然而所处位置距深水河城不到三百里,在白露城时他便获悉洛斯所部已过了深水河城快马加鞭赶来,此刻他率领的援军已抵达了距本部二十里外的一处河谷地带。小哈尔斯向众军卒公布了这个鼓舞人心的消息,要他们提振士气坚守到援军来临。

如此,双方又激战了一个小时,率先抵达战场的是霍尔和鲍伊的四万援军,战局瞬间转向了有利于十方国的一边。面对敌人漫山遍野排山倒海般的迅猛冲锋,小哈尔斯已经做好了殉职的准备,命令全员坚守阵地。在三万名聚宝国军卒顽强阻击下,十方国军队一时无法攻下敌人的阵地,但已然掌握绝对优势的十方国军队并不急于获胜。

扎莱德与诸将商议后决定再跟敌人进行一个小时的火力消耗,待对方弹药耗尽即发起最后的歼灭战。为此,诸将兵分四路准备对敌展开合围之势。

小哈尔斯闻得敌人分兵包抄两翼的报告,正犹豫是否要冒着被敌人趁隙猛攻的风险尽快撤出对方的包围圈,猛地听见后方传来隆隆炮响,两翼合围而来的敌军部队被深水河城方向飞射而来的炮弹轰击得不得不向后撤退。

小哈尔斯仰望头顶疾速划过湛蓝天空落在敌方队伍里的炮弹激动地热泪盈眶,与倾泻在敌人队伍里的炮弹紧随而至的还有沃伊率领的大队加入战斗的骑兵。聚宝国的炮火在通讯部队引导下对十方国部队活动区域进行了持续性的轰炸,逼得对方只能退到火炮射程范围以外。

沃伊见稳住了战斗局面方从战场返回己方阵地向小哈尔斯报到。

“报告将军,第二步兵师少校沃伊奉洛斯上校之命前来接应我方撤离部队!”

“洛斯可好,你部现驻扎于何处?”小哈尔斯见敌人被击退,舒眉展颜问道。

“报告将军,我部主力已于十里外一处荒废的小镇扎下大营,洛斯上校率大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很好,我们还是先回深水河城吧,敌人拥有了庞大的重火力装备,此地不宜久留!”小哈尔斯心有余悸道。

“是!”

小哈尔斯率败退的残部在沃伊一万骑兵护送下回到了洛斯大军的驻地。再次与洛斯相见,小哈尔斯感慨万千,狼狈溃败的屈辱加上此前洛斯对敌军战力的正确预估,使他感到所处的败局更加难以承受。他搂着洛斯潸然泪下,低诉道:“戎马半生不曾有今日之败,更无面目与国人相见”

洛斯好言抚慰一番,待他心绪平复,下令三军拔营撤回深水河城。

至此,小哈尔斯携二十五万大军与迪特里斯镇守深水河城的愈七千重装旅共计二十五万七千余人在向十方国内陆推进的过程中,以损失约二十一万三千六百名战斗人员宣告失败。

回到深水河城当日,十字岬的远征军统帅部收到聚宝国元老院致函,要求立即解除小哈尔斯的职务,遣送他回国接受相关质询。

十方国方面,麦尔斯率军入白露城驻扎,清点战损,统计了为期六天的反击歼灭战己方伤亡约八万七千六百名士卒,歼敌约二十万,俘虏一万三千五百一十五人。

在白露城举行的胜利表彰大会上,麦尔斯对台下军容雄壮的全体战斗人员进行了激情澎湃的演说,肯定了战士们的无畏精神。同时不忘强调战争形势依旧严峻,再三提醒众将士,隔着数千里外的十字岬群岛上仍有近百万敌军对祖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倾巢来袭。不能因为短暂的胜利忽略了长久的抗敌事业,他耐心解释着后续的战斗将更加残酷艰辛,要求每一名战士保持坚强勇猛的精神,时刻准备与敌人展开最激烈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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