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另外,此番西戎攻破萧关,她也可能参与其中,还望父皇警惕。”
宁安微微讶异,皇帝宁淳的态度过于平静。
担心这位帝王不够重视,他又补充了一句。
宁淳的面色愈发难堪,他点点头,“长福刚刚倒是来过。”
“她说她想起来了,那日酒楼里,是她的那个婢女故意陷害你,你是无辜的。”
宁安愣了下,长福公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随即,他突然意识到皇帝宁淳可能根本不信他。
仅仅认为他是因为酒楼里那件事与长福公主有了嫌隙,故意针对她。
而长福公主特意来为他洗刷冤屈,重提此事,让他这位父皇更相信是此原因了。
见宁安不说话,宁淳继续道,“这件事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待抵达洛城,朕会补偿你的,好了,你且回去歇息,不久又要出发了。”
宁安本想继续掰扯,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淮南王是个疯子,那个云裳又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
她的一纸供述,皇帝宁淳愿意相信,便是真的。
不愿意相信,它就是假的。
这里又没法搞亲子鉴定,滴血认亲这个东西也是虚假的玩意,根本行不通。
说起来,这还真是笔糊涂账了。
当时,在四合院里若不是长福公主亲口承认,他倒也要怀疑一下。
然而,现在长福公主只要咬死口不承认,真真假假就说不清。
应了声是,他转身离去。
即便一时无法扳倒长福公主,但他相信至少在宁淳心里钉了根钉子。
待宁安的身影消失,宁淳命韦山点燃油灯。
他将宁安那张写满供述的纸一角置于火焰上面。
纸瞬间燃烧起来,最终化为灰烬,散落一地。
转向韦山,他道,“你让皇城司将长福公主身边的人处理掉,再派人看住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随时回禀给朕。”
“是,皇上。”韦山应了声,“没想到东海王竟然能查到此事,真是令人意外,这件事必然是东海王在天牢时候诱导淮南王说的。”
宁淳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这么多年,淮南王也没有开过口,他有这个本事,朕倒是安心了,当下形势混乱,他倒是可堪一用。”
韦山点点头,“皇上说的极是,到了洛城之后,需要东海王的地方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