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堡里有士兵驻扎,河面上有大宁水师的战船巡逻。
一旦金兵占领了江北的所有疆土。
这道防线便会有力阻遏金兵的南下势头。
接着,又向东走了六天抵达洛州。
洛州的洛城是大宁的陪都,长安号称东都,洛城号称西都。
当年大宁立国,根基尚不稳健。
大陈朝的藩属国西戎携西逃的南宫一族,自称大陈正统,与大宁激战数年,试图光复大陈。
为了保险起见,大宁高祖将洛城定为陪都,一旦长安破城,便可整体迁徙洛城。
所以,洛城内一应帝王居住的宫殿,朝廷机构俱全,只是没有大臣办公,仅有一些闲职官员负责日常打理清扫。
在洛城待了一日,游玩了一遍,宁安第二天与五皇子的队伍分道扬镳。
他要北上,而五皇子要继续向东,抵达汴州,再继而南下宁州。
和他一样,五皇子和四皇子同样带着自己的王府护卫与三千御林军。
既然连他这个破落的东海王都领了三千御林军,皇帝宁淳自然也不会厚此薄彼。
“殿下,过了河就是真定府了。”洛城北门外渡口,遥望黄河对面的一片葱绿色,冷铁罕有露出轻松的笑容。
从长安到晋州的晋城足有千余里,如今已经路程过半。
马上要踏足真定府,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随靖王北上河间府,刀光剑影的时候。
一向喜欢嬉笑的高阳表情也是严肃的。
黄河之南的大宁醉生梦死,何人又曾记得,正是无数将士马革裹尸,才挡住了金人屠戮的兵锋,让他们得意享受太平。
“渡河!”宁安简单说了两个字。
洛城的水师将领提前得到了命令,早已等待多时,备好了船只。
宁安又命余钱赏了他百两银子,水师将领便殷勤起来,屁颠屁颠喝令水师士兵帮助他们搬运行礼。
由于人多,行礼也多,耗费了近半日,王府众人才全部登上北岸。
继续向北而行,仅仅过了几个村子,宁安便体会到了南岸与北岸的不同。
与南岸相比,北岸有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萧索味道,百姓的精神状态也与南岸不同。
“殿下,这真定府自古易守难攻,西吕梁,东太行如两座不倒的长城将外敌拒之门外,只有几条狭窄的山道连通河间府……”
冷铁在北岸生活多年,对北岸的萧索荒凉习以为常,没有宁安的落差感。
眼见两侧银装素裹的山川,他向宁安介绍其真定府的地形来。
宁安仔细倾听,脑海则在回忆真定府的地图。
大宁的一府,相当于现今的一省。
州类似于地级市,之下还有县和乡。
真定府从位置上约等于现今的山西省,宁安的封土是晋州,首府是晋城,也就相当于现今的太原。
晋城之外,还有五个县也在他的封土之内。
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为了业务,他跑过不少地方,去一个地方前,他总会先研究下那里的地图,防止跑冤枉路。
对应着冷铁讲的,他很快便对照上了。
正如冷铁说的一样,真定府的确是一块宝地。
这里极为容易诞生割据政权,号称治世之重镇,乱世之强藩!
因为真定府封闭险要,山环水绕,东西两座山脉之间又分割出三块面积不小的盆地,足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