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
七皇子正烦躁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原来是景王府的管家引着六皇子到了。
茗香在景王府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宁谡见到六皇子,仿佛遇见了救命的人,忙道,“六哥,你来的正好,现在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茗香在景王府了。”
六皇子此来,不是为了关心七皇子,而是不想煮熟的鸭子飞了。
否则他的太子哥定然不会轻饶他。
毕竟回去之后,他便将这件事回禀了太子。
太子极为高兴,还大大夸奖了他一番。
而对于七皇子,他也是了解的。
这些年,他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左右逢源,不是其为人清高。
恰恰相反,他有自己的野心。
这便是给宁淳留下好印象,以期能够外出就藩,成为一方诸侯。
现在,出了这件事,他就怕七皇子爱惜羽翼,将他遇到茗香的前因后果说出来。
到时候,顶多牵连到温圩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太医,茗香却是要香消玉损。
再者,茗香是百香楼的人,到时候再审出点什么,他们将会十分麻烦。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茗香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待他的太子哥受用过茗香之后,便将她处理掉,从此一了百了。
“不要着急,传言就是传言,他们没有真凭实据,不过道听途说,趁机宣泄自己心里的不满而已。”六皇子冷冷道,“何况,我们早之前也放出了流言,说茗香东海王府,他们一时半儿会儿还理不清。”
“是吗?”七皇子心中一松,但他马上又想到不对的地方,“即便如此,景王府现在也是怀疑的对象之一,温圩更是了解内情。”
七皇子越是着急,六皇子越是软语安慰,“温圩这个老东西,以后有机会自然要收拾他,不过我猜也是东海王逼问出来的。”
“东海王?与他有什么干系?”七皇子不解。
“我派人的一直尾随温圩到了太医院,不久之后,东海王便从太医院出来了。
试问温圩带人入宫,出来却少了一个人,他身为太医院使能不询问温圩吗?”六皇子道,这只是他的猜测。
但他非常愿意给东海王扣上屎盆子,还能让七皇子恨上东海王。
果然,七皇子面露怒容,“哼,这个废物仗着自己是嫡子一向胡乱非为,德不配位,终于滚出了东宫。
现在他走了狗屎运,让父皇对他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便又猖狂起来,敢和我作对了,他真以为我堂堂景王是那么容易招惹的人吗?”
六皇子添油加醋,“这茗香混入太医院,他身为院使也是难辞其咎,他不敢明着要人,便只能使这个阴招,让你难堪了。”
七皇子点点头,“不错,那东海王乃是色中饿鬼,肯定也想染指茗香。”
“七弟果然聪慧。”六皇子鼓掌,“所以,你若是中了他的计,将茗香交出去,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只是一直留着茗香这里也是个麻烦。”七皇子神色担忧。
六皇子笑了笑,把自己的想法对七皇子说了,“太子哥得到了茗香,也就心满意足了,相比茗香,他还是更在乎皇位的,舍不得,他也得舍得。”
“这样就好办多了,不过要尽快,免得东海王又使坏。”七皇子答应了。
“放心,只要三五天即可,本来太子哥今晚就要来洞房花烛的,偏偏父皇临时派他去二百里外的潼关巡查防务。”六皇子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