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冷风呼啸,从窗户缝隙灌入,让宁安感到一丝寒意。
收起双龙玉佩,他来到殿门外。
在秋风的吹拂下,院子里梧桐树的叶子随风飘舞,如千万蝴蝶。
中秋家宴之后,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九月中旬,这是深秋。
再过一个月就要立冬了,分封大典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尽管这段时间,他扭转了东海王府凶险的处境,有了小小的积累。
但他对分封大典的期待一点没有减少。
他在了解大宁自立国至今的历史时,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一个皇子想要安享荣华富贵,要么就当一个纯粹的废物,要么就要让当朝者心怀忌惮。
第一个,因为废太子的嫡子身份问题,根本行不通。
那么他就只能外出就藩。
如此,做个手握封土和私兵的藩王,朝廷若是善待,他就是拱卫皇家的藩屏。
如果皇家不善待,也能放手一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无论谁当上皇帝,都不愿意去招惹各地的藩王们。
除非这个藩王有谋反的意图。
“太子的捧杀和双龙玉佩一样是祸也是福,这次疟疾防治,至少让我压了其他一头。”宁安自言自语。
现在,他处在一个不能不表现,又不能表现过猛的状态中。
不表现,便无法得到皇帝宁淳的认同,与分封大典自然无缘。
表现过猛,便会让太子和三皇子如临大敌。
而太子的“捧杀”则解决了这个问题。
尽管太子每把他捧高一层,就会想办法让他摔下来。
但太子他们会对自己攀高的过程有更高的容忍度。
毕竟他们选择这个策略,他们就会相信爬得越高,摔的越惨。
这样一来,他又能表现自己,也无惧表现过猛,反正太子他们总会选择忍受,等待他们自以为的良机整他。
总之,等于他接下来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然,他不认为太子他们会无限忍受。
可无所谓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调整策略,那时分封大典估计就到了。
不过,对于“捧杀”他也不能掉以轻心的。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太子他们设计的圈套。
一招不慎,容易满盘皆输。
想了一阵,宁安去了西十八坊,巡察西十八坊的疟疾蔓延情况。
他的差事才办了一半,剩下这一半办完,才能交差。
又是七天过去,按照他的法子,西十八的坊的疟疾也消失殆尽。
第八天的早朝上,宁安向宁淳回禀了此事。
“很好。”宁淳龙颜大悦。
自从上次见识了报纸,他便让韦山每天送一份给他阅览。
这几天的报纸上,几乎每天都在刊登关于疟疾防治的消息。
消息里面有记者采访百姓的部分,百姓们无不感念他这位帝王派出东海王防治疟疾,救治他们的命。
每当他读到此处,无不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