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上竟然拿此案考校皇子们,这道题可不易解。”上官云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吐出口酒气,他望向宁安,目光炯炯,“殿下现在对杜明锦案也有了大概的了解,那么殿下以为中秋家宴之际,当如何拆解此案?”
宁安打量了眼上官云,觉的这老子眼神有点不良,于是他把脱口欲出的推断咽了回去,懒懒道,“满朝文武都吵不出个所以然了,本王又怎么知道?”
上官云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点不甘心,“那中秋家宴的时候,殿下总不能也这么说罢,何况殿下的头上还扣着屎盆子,此事不能儿戏。”
“那上官侍中教本王不就行了。”宁安喝酒吃菜,依旧无所谓的样子。
上官云和上官嫣然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杜明锦此案纠葛日久,朝廷上下始终没有头绪。
当下,朝廷为此事分为两派。
第一派认为杜明锦与尚书卢琦不和,所以诬告上官,想要取而代之。
第二派认为杜明锦绝不是无的放矢,尚书卢琦定然贪墨了赈济粮草。
只是经过调查,赈济粮仓中的粮食没有少,第二派又拿不出实据。
所以,第一派的声音暂时压制了第二派的声音。
在这个案件里,他便属于第二派。
和其他第二派大臣一样,这些日子他苦苦思索,就是找不到答案。
可就在几天前,一些大臣图谋不轨,突然冤枉东海王。
这让他脑中灵活一闪,想到了宁安。
那日回去,他和上官嫣然已经认定那首诗是东海王的手笔。
东海王有如此才华,或许能在此案上给他一些帮助。
但现在东海似乎还在藏着掖着,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他也不急。
过来的时候,他便预料到会如此了。
所以他该说的都说了。
如果东海王对此案不理不睬,到时候借机污蔑他的大臣便不会休止,定会殃及东海王府。
相反,若是能查个水落石出,那些大臣便只能闭嘴。
因为到时候便将是施粥过程中的贪墨问题,而不是现在议论的粥里能不能掺沙子?
于是,他干脆摊了摊手,“殿下,老臣如果有头绪,也不会厚着老脸来找殿下讨酒喝了,这件事,殿下只能指望自己了。”
宁安翻了翻白眼,不满道,“嘿,酒饱饭足,你总得留下点什么,可不兴这么白吃白喝的。”
福禄酒浓烈,上官云已经有些醉了,他借着酒劲道,“把我这孙女留下,你要不要?”
“爷爷,我不理你!”上官嫣然没想到自己的爷爷会说出如此羞人的话,又是气,又是恼。
她狠狠扭了下上官云的胳膊,赌气站到门外去了。
宁安挠了挠头,上官嫣然气质文静,身段纤柔,一张俏脸明媚动人。
京师不知多人才子对其日夜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