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殿下不记得了吗?”上官云见宁安一脸疑惑,笑吟吟问道。
“记得什么?”宁安有给上官云一拳头的冲动。
他老头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在这打哑谜呢!
上官云叹了口气,“五岁那年,殿下入主东宫之际,可是说要待老臣如挚友的。”
“五岁?”宁安翻了翻白眼。
废太子自小便顽劣,他相信以废太子的性子或许说过这样的话。
但五岁的记忆谁又能记清,他在废太子的记忆里也翻找不到。
于是他道,“童言无忌,上官侍中何必放在心上。”
“殿下那时童年无忌,但老臣却已是不惑之年,岂能言而无信,如若殿下不弃,今后老臣便与殿下再续十年之约。”上官云死缠烂打。
“本王要是嫌弃呢?”宁安不卖他面子。
“殿下嫌弃,老臣不嫌弃。”上官云始终面带笑容。
上官嫣然脸色通红,神态发窘,显然自己爷爷的无赖,让她也看不下去了。
她拽了拽了上官云的衣袖,“爷爷,殿下不愿意招待我们,我们走就是了,何必赖在这里。”
上官云道,“你这丫头,殿下若是不愿意招待,何必让我们进来,既然进来了,殿下就是想招待我们。”
宁安哑然失笑。
他同上官云本就没什么仇怨,几次茶棚拌嘴,也不过多出于误会。
既然他口口声声以老友的身份拜访,也就没必要一直撵他走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上官云此来为何?
轻轻点了点头,他道,“上官侍中说得对,既然入了王府,本王自然要尽些礼数。”
抬头见太阳升到中天,已经是午膳的时间,他令膳房备上酒菜。
不一时,婢女们端上各色菜肴,又拎了一壶酒过来。
在空中嗅了嗅,上官云道,“酒香如此浓烈,想必这就是殿下击败三碗倒的王府白酒了?”
“正是。”宁安点点头,“马上王府白酒就会在长福楼和凤鸣楼售卖,上官侍中如果喝的过瘾,今后尽可过去品尝。”
“哦?”上官云捋着胡须,“那么就要恭喜殿下,金花茶后,又多了颗摇钱树。”
说罢,他转向上官嫣然,“斟酒。”
上官嫣然横了眼自己的爷爷,还是拿起了酒壶。
满了上官云的,她又给宁安满上。
想到上次在茶棚给宁安倒茶,她怨东海王把她当婢女使
此番她反倒自然而然了,不由心生羞意,低着头立在一旁。
宁安见上官嫣然双颊微红,更添艳色,但他不知女儿家心思,只是同上官云对饮。
酒过三巡,上官云年老,终究不胜酒力,说话绕起了舌头。
宁安这些日子喝惯了白酒,酒量飞涨,倒是毫无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