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阳的焚城一拳几乎达到了观山修士的极限。

若是同境，武夏三人自认没有把握接下这一拳。

此时的白书纯全身都是滚烫的，他强撑着模糊的意识，尽力维持人道剑的威势。

他要败了。

突然，一个空灵纯澈的声音在他的识海响起。

“光明还是黑暗，人道还是天道。”

“你的选择是什么？”

白书纯很想问选择的意义何在，因为他已经无力再战了。

那个声音还在问：“你的选择是什么？”

白书纯使出了最后的力量，回答了他。

“我既出剑，剑出无悔，斩天斩地不斩人”

李重阳的纯阳之气生生不息，越战越猛。

他正要再加一分力量，一道摧枯拉朽明亮的剑光直接息灭了他的火拳，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白书纯颤颤巍巍地站着，笑着维持了几息时间，也跟着晕倒在地。

他的识海里有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响起。

“虽然不痛快，但也是人道。”

古今救下李重阳后才发现他身上没有剑伤，纯粹是被自己焚城一拳抽干了力量。

人道剑不斩人，就是无敌之剑。

地龙洞底部的剑痴在人道剑发出的一瞬间就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他口中不再一直喊着剑，而是轻叹一声：“我辈剑修当如是，为己为人不为仙。”

清醒对于剑痴来说是短暂的，很快他又恢复了那种蒙昧痴傻的状态。

人道剑是关乎每个人族的剑道，这是天道都认可的。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高阶修士都感应到了它的存在。

此外，萧孤山也已经炼好了鬼种轮回盘。他正要赶往哭丧河，却突然止步。

通过本体小土堆，他感受到了人道剑的意志。

他皱了皱眉，心中希望白书纯不要像光明剑尊一样是个二愣子。

人道剑，人在道前，也在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