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任深灵身困被囚,郑灵儿请兵救援(2 / 2)

药王和尚传 玖凤先生 9583 字 2023-06-29

郑灵儿连忙道:“大师,我们不去叫上药王和尚同去降魔?”禺狨王笑道:“个把妖孽,何须我二师兄出手。何况事有缓急,寻来二师兄,又要费许多功夫,不如先去救下那小人参来。”当前便裹住郑灵儿望回返而去。郑灵儿见禺狨王执意前往,也不知那妖洞之内多少妖魔,不禁忧心忡忡,只是无奈禺狨王已然驾风而行,也只得作罢。

回返墓穴之处,郑灵儿道:“便是那处坟墓之下。只是弟子离得远些,不知机关何在。”禺狨王笑道:“何须机关,你便看我的。”当下,祭起手中佛珠,砸在那墓碑之上。这串佛珠乃是大佛珠,济水之眼,避水珠,斗天珠,五彩顽石,龙眼珠,正灵珠,定风丹八颗,皆是威力无穷的法宝。只这一击,便叫那妖洞石壁上破开一个大口子。

阳焦子闻声骤醒,连忙与几女列阵来见。当前阳焦子喝道:“你这和尚是何人?竟敢毁我洞府?”禺狨王笑道:“可笑可笑,竟有人将坟墓当做洞府,你也不怕晦气?”郑灵儿一旁斥问道:“你将任深灵如何了?”阳焦子闻听笑道:“我当如何?原来是那人参精一伙的。”再看向郑灵儿,却笑道:“你这和尚甚好,知晓本大人要吸食法力,增进功夫,不禁送来一个人参精,还送来个灵芝精。”这禺狨王法力高强,阳焦子看不出他的本原,误以为是个人间的和尚。

一旁有任深灵皆那轰出的洞口处窜出头来,行至禺狨王身旁道:“多谢禺狨王前来相助。”郑灵儿见任深灵满面褶皱,一夜不到竟苍老了许多,不禁泪流满面,搂住任深灵啼哭不已。任深灵宽慰他来道:“莫哭莫哭,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眼前?”禺狨王见任深灵此般模样,也怒从中来,当下喝道:“妖孽,竟敢如此。贫僧看你罪无可赦,还需一死来还己罪。”当下使起驱神杖来,应声上前。

阳焦子手持一杆银枪,望前刺来,六女各持刀剑,上前围攻。禺狨王毫不在意,挥动驱神杖,与七怪战作一处。只见七般兵刃闪凶光,一柄神杖法通天。一边是上古真神兽,一个是赫赫真魔王。七怪将禺狨王围在当中,列出一阵,堪堪将禺狨王困住。

郑灵儿见得如此,便欲上前相帮。不料为任深灵扯住道:“不必着忙,且看戏便是。”郑灵儿急道:“是我寻来药王和尚师弟前来除怪救援,如今其为妖邪所困,我等岂能袖手旁观?”任深灵笑道:“你是不知,这禺狨王昔日为七大圣之一,法力滔天。虽为大圣国师王菩萨三弟子,实则却是其弟子之中法力最高的。这个把小妖小怪不是其敌手。若是禺狨王不敌,便会使出法宝,他这是见我灵力为那阳焦子吸食,心中气愤,不想施以法宝降魔,只想亲手打死妖怪,以此泄愤。何况那禺狨王有化风之能,这妖精根本伤他不得。你我二人不必上前相帮,这伙妖怪万不是禺狨王敌手。”

二人正说间,便见禺狨王打死春花秋月来,只是二女怪随风落下,却是两根树枝。任深灵上前接住,不禁道:“又叫这厮逃去了。”众精怪且战且退,已然不敌禺狨王来。当中有南焱稍慢了一招,便为禺狨王打碎头骨,飘然逝去。阳焦子见不敌,呼哨一声。便有北擎死命抵住禺狨王,阳焦子与东霞西茵分路而逃。

禺狨王见北擎上前阻拦,也不理他,直将五彩顽石放出,只一击,便将北擎打得支离破碎。禺狨王只身迎上前去追阳焦子,另有斗天珠,正灵珠二宝分向东霞西茵追去。二女怪为斗天珠,正灵珠击中,皆如北擎一般,命丧当场。阳焦子为禺狨王缠上,心中慌乱,不由得大叫道:“你是何人?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禺狨王笑道:“可笑可笑,你吸去我师兄门下人参精众多灵力,也算我无冤无仇?”阳焦子连忙道:“此事是我之错,可是他无故出现在我洞府之内也是不该,此事只算是误会可好,你我揭开。若大师你今日放我一条生路,来日必然相报。”

禺狨王狞笑道:“贫僧也不管那人参精如何出现在你的洞府之中,只是你吸食了他的灵力便是自寻死路。你且放心,待贫僧玩过之后,便送你归西。”阳焦子大怒道:“你不仁就莫要怪我不义了。”当前飞至禺狨王面前爆体而亡。阳焦子本想将禺狨王炸毁,即便不死,也可着伤。却不知禺狨王习得猕猴王之功,当下化身为风,那爆开的灵力穿体而过,却伤不得其分毫。

待血肉散去,任深灵才带郑灵儿来至禺狨王面前道:“禺狨王,如今这阳焦子已死。但有一妖女名唤春花的,不知逃往何处,不见踪迹。何况其背叛阳焦子,欲行借刀杀人之计,化为夜香妇夜夜去倒夜香,事出必有因,想必背后更有阴谋,不可放虎归山。”禺狨王道:“贫僧也知要斩草除根,只是这寻踪问迹的能耐却是不及,却如何去寻?”任深灵叹道:“今日跟丢这厮,不知还要生起多少事端。”

禺狨王笑道:“贫僧对此道不熟,却有一人谙熟此道。”任深灵忙问道:“却是何人?”禺狨王笑道:“此人为我大师兄座下神将,说起来你也与他相熟。”任深灵一拍额头道:“我怎的将此人忘却,我这就回返盱眙山寻他来。”禺狨王道:“你失却灵力,为那妖邪吸食,留在此处安歇便是。贫僧走一遭,去寻他来。”说罢,化身成风,便回返盱眙山去了。

郑灵儿不禁问道:“你们所说之人为谁?”任深灵笑道:“菩萨大弟子座下有八大神将,其中一人名唤紫金貂。当年我入得药王和尚门下时,还多亏他出力,于我北俱芦洲降妖伏怪。此人法力高强,神通广大,更有神鼻之能,只是相貌丑陋,非是人形,你若见得,莫要惧怕才是。”郑灵儿笑道:“不会不会,怎能笑他人之貌。”见任深灵力有未逮,便扶住任深灵于一旁树下坐好安歇。

却说禺狨王化风而行,不一时便至盱眙山。也不搅扰他人,自去寻那紫金貂去。此时紫金貂与贺卫仙林英麒皆在塌上安睡,禺狨王不惊动贺卫仙林英麒,直将紫金貂提起便走。紫金貂忽为睡梦中惊醒,见身在半空之中,当下唤出钢叉便打。禺狨王连忙道:“小貂莫慌,乃是贫僧。”紫金貂见得分明,这才停手道:“原来是禺狨王尊者,小将鲁莽,还望尊者勿怪。”禺狨王道:“如今有事要借你神鼻一用,探知妖怪踪迹,也好降妖。”紫金貂连忙道:“小将领命,全凭禺狨王尊者吩咐。”

二人驾云来至阳焦子巢穴之上。见任深灵如此模样,紫金貂连忙问道:“一别百年,你怎的成了如此之貌。”任深灵叹道:“说来惭愧,为一妖邪吸食了我的灵力,故而衰败成这副模样。”紫金貂道:“你且将嘴张开。”任深灵不知紫金貂意欲何为,也知其不会加害自己,便将嘴张开。只见紫金貂将身上佛气度去,入了任深灵口中。任深灵吸食了佛气,竟瞬间转回孩童之貌。郑灵儿见了,也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紫金貂将军。”

紫金貂这才反应过来,问道:“此乃何人?”任深灵道:“此乃药王和尚新收的门客,与我俱是一般。”二人皆抱拳,通了姓名。禺狨王赞道:“小貂你这佛气至纯至净,真是不一般的宝物。”紫金貂笑道:“你若欢喜,也可去往灵山,听佛祖讲经,保证你一身佛气。”禺狨王却悻悻道:“不了不了,我怕被师祖当妖怪灭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任深灵运转紫金貂度来的佛气一番道:“此佛气滋润无比,果然甚好。貂兄,如今有一女怪逃脱,你可寻得他的踪迹?”

紫金貂笑道:“这却容易,待我闻来。”便伏在地上左闻闻,右闻闻,而后又在空中转着圈的闻来闻去。郑灵儿不禁奇道:“似这般便能寻得那春花?”禺狨王一旁道:“我大师兄座下八大弟子各通一根,内中便有小蛇通舌根,小貂通鼻根,均是寻踪问迹的高手。只是如今小蛇身死,不在山上,只得小貂一人通晓此道。”话音刚落,便听紫金貂道:“寻到了,且随我来。”便腾空而起,望一处飞去。三人止了说话,皆随紫金貂前去。

紫金貂带三人来至一座高山深处,只见山中有一草庐,草庐之内乃是春花及一身穿黑衣的男子相依而视。那男子道:“春花,这阳焦子果然亡了?”春花笑道:“那是自然。这人参精也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帮手,果真是神通广大,那阳焦子不是敌手。”男子笑道:“如此,你我方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个你侬我侬,全不知四人皆在云端观望。

任深灵见了不禁好笑道:“不想那春花去做夜香妇竟是因此。”郑灵儿遂问道:“你知晓缘由了?”任深灵笑问紫金貂道:“貂兄,你可识得这妖精的本身来?”紫金貂笑道:“臭气熏天,如何不识?”任深灵谓郑灵儿道:“不想这男子竟是只蜣螂精。”郑灵儿这才笑道:“原来如此。”任深灵遂问道:“不知禺狨王与貂兄何人出手,降服此二怪?”禺狨王道:“叫小貂出手,贫僧可不想污了宝珠。”紫金貂笑道:“也好也好,小将出手便是。”当下一伸手来,掌中发雷,直直劈向草庐中的二人。郑灵儿见此掌中发雷,也唬了一惊。

那雷直劈在春花身上,直将春花劈了个灰飞烟灭,已然性命全无。那幽谷之中的众恩客一个个发觉自己怀中所抱的皆是一截树干,各个大惊失色,赤身裸体往外跑来。出得屋子,见这赤裸男子站了一院子。众人将话一对,这才知晓遇见妖邪,连忙穿上衣物张皇失措望各自家中逃去。只是这般滑稽之态未曾叫任深灵郑灵儿见得。

却说那雷劈在蜣螂精身上,那蜣螂精竟未死。当下将头飞出,张开血盆大口直朝四人咬来,口中还不住念道:“何方妖孽,竟敢害我美人。”紫金貂见这一颗头颅飞来,大吃一惊,吓得连忙后退道:“这是何妖物?竟能飞头在天?”任深灵这才明悟道:“原来那阳焦子非是飞头蛮之源,这飞头蛮之源竟是在此。”

不知四人如何降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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