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除了每个月按时发放工资外,还额外给工人们提供了补助。
划算下来,轧钢厂的待遇几乎赶上了纺织厂。
工人们衣食无忧,干紧自然更足,更加拥护杨厂长。
李东来没有想到杨厂长也在这里,走过去握了握手之后,笑道:“厂长,我原本打算把三米立车修好之后,再跟您汇报这件事的。”
“嗨,汇报什么啊,东来,你现在虽然名义上是我们轧钢厂的人,事实上已经独立出去了,这种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了。”杨厂长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埋怨。
倒不是杨厂长真的大度,而是轧钢厂实验室手握几款重量级药物,已经成了国内的顶尖实验室。
轧钢厂因为有轧钢厂实验室,每年能额外得到许多来自部委的特别补贴。
京城内,有很多大型工厂眼馋这笔补贴,想着把轧钢厂实验室撬过去,都被李东来婉拒了。
在这种情况下,杨厂长也只能默认轧钢厂实验室的超然地位。
李东来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毕竟轧钢厂实验室,还需要轧钢厂这颗参天大树遮风挡雨。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搬迁到一所陌生的工厂中,是很不明智的。
“应该给您汇报的。”李东来笑道“另外,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呵,你小子还有需要我的时候?”杨厂长笑道。
李东来点头:“为了早日修好三米立车,我们实验室成立了攻坚组,攻坚组分为三班,每天二十四小时的研究三米立车。”
“这种工作强度,对研究人员的身体损耗很大。”
“我希望咱们轧钢厂能特别调派一笔生活物资送给我们实验室。”
杨厂长重重点头:“这是应该的,你们也是为了早日完成上面交给我们轧钢厂的任务,这样吧,等会我就召开厂委会,讨论划拨物资的事情。”
这话一出,那些研究员们顿时精神了起来。
丁伯仁看到这一幕,心中对李东来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倒是会做人,一句话就把这些研究员全都收买了。
李东来其实没有收买人心的想法,而是真心想为研究员们谋福利。
他前世受够了老板画大饼,深谙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工作!”
进到小屋内,李东来立刻把研究员们分成三批,分别由他自己,莫山凤和巴菲特带领。
趁着研究员们正在研究资料,李东来对着三米立车启动了系统。
结果却一无所获,系统并没有任何提示。
狗系统,竟然不是万能的!
李东来腹诽两句话,便投入到了工作中。
就在李东来正在为建设祖国而奋斗的时候,四合院外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七八个社员赶着一辆牛车往四合院的方向驶来,带队的正是红星公社的社员王二狗。
“二狗哥,咱们干这种事情,要是被人抓到了,肯定会有大麻烦的。”一位身材瘦小的社员抬起袖子,擦了擦挂在下巴上的鼻涕。
王二狗回头瞪他一眼:“大锤,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咱们是社员,归公社管,城里的派出所拿咱们没办法,你怕个啥!”
大锤缩了缩脖子,小声滴咕:“我可是听说了,城里人可凶了,咱们就这么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人家一院子的人?”
王二狗不屑的说道:“那些城里人四体不勤的,哪能是咱们的对手,再说了,城里人没有咱们团结。”
说完,他停下脚步,看向大锤:“你小子是不是害怕了,要是害怕的话,现在把那两个窝窝头交出来,我让你回去。”
“那可不行,窝窝头我可是给小芳留的。”大锤想到貌美如花的小芳,嘴角流下涎水。
“德行!”
王二狗暗骂一句。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岔路口,路过的行人都捂住鼻子,面带诧异。
这牛车上的木桶里装了什么,怎么会那么臭呢?
王二狗带着牛车在路口转了好大一会,赶车的车夫有些不耐烦了:“二狗,你干啥呢!我是偷偷把牛车牵出来的,得在天黑前还回去,你千万别耽误了事情。”
王二狗敢跟大锤瞪眼,却不敢得罪车夫,讪笑道:“叔,你别着急,我好像记错道了,等我找个人问问。”
王二狗朝四周看看,正好看到有一个身穿蓝色上衣,鼻梁上架着眼镜框的老头路过。
“诶诶诶,文化人,喊你呢!”
王二狗大步上前,拦住了阎埠贵的去路。
阎埠贵上下打量王二狗,再瞅瞅旁边的牛车,笑着问道:“社员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阎埠贵脸上的古怪笑容,让王二狗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怎么给人一种要拦路抢劫的气势。
王二狗吞咽口水,笑着问道:“文化人,你知道南铜锣巷怎么走吗?”
“知道啊,就在前面不远处。”阎埠贵正要指路,眼珠子滴熘熘一转,笑道:“南铜锣巷地方很大,有上千户人家,你们要找谁啊?”
“那人住在四合院里,好像一个叫贾梗,一个叫李东来。”王二狗想了一下说道。
棒梗和东来阎埠贵稍稍愣了一下。
这群人看上去不像是好惹的,找棒梗和东来,肯定不是好事。
不过,这些跟我阎埠贵关系不大。
重要的是,我老阎能够从中得到点什么。
阎埠贵眼珠子滴熘熘乱转,笑道:“那你们科室找对人了,我就是四合院里,等会跟着我走,准没错。”
“”
“”
王二狗看着阎埠贵:“文化人,你倒是走啊。”
“嗨,你这人果然是没文化。”阎埠贵教训道:“我帮你带路,算不算是劳动?”
“算是吧”王二狗迟疑。
“那既然是劳动,我是不是应该得到劳动报酬?”阎埠贵理直气壮。
劳动报酬这人原来是想讹诈啊。
王二狗嘿嘿一笑:“文化人,你的想法不错,可是我们今天出门,什么都没带。”
阎埠贵指着牛车上的木桶,笑道:“那么大个的木桶,你好意思说什么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