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这样激动,保卫干事们就越觉得他有问题。
“刘师傅,你别再狡辩了,就你现在这情况,我们必须把你带回保卫科调查清楚。”
刘海中一听,顿时急了,他涨红了脸,大声辩解道:“你们不能这样啊!我真的是摔倒的,你们凭什么把我带到保卫科?我还要上班呢,这一去不知道要耽误多久,要是扣了工资,你们赔我啊?”
然而,保卫干事们根本不为所动,他们上前一步,架起刘海中就往保卫科的方向走去。刘海中挣扎了几下,但终究敌不过几个年轻力壮的保卫干事,无奈之下,也只能被带到了保卫科。
到了保卫科后,保卫干事径直走向李科长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他们向李科长详细汇报了在小树林里发现刘海中的经过,包括他可疑的伤势、慌张的神情以及拒不配合调查的态度。
李科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锐利地盯着刘海中,语气严肃地问道:“刘海中,你给我好好说说,到底发生啥事了?你这一身伤可不像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别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老老实实交代,对你没坏处。”
刘海中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是硬着头皮坚持道:“李科长,我真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呀,可能是踩了个石头啥的,一下子没稳住就摔了个跟头,就这么简单,真没别的事儿。”
他边说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诚恳些,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了他内心的紧张。
李科长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刘海中。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肯定有蹊跷,可眼下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刘海中是和别人打架斗殴导致的受伤。
而且厂里这段时间虽说严抓纪律,但也没听说有其他工人受伤的情况反馈过来。
要是就这么把刘海中扣在这儿,万一真是冤枉了他,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思来想去,李科长最终还是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行吧,刘海中,既然你坚持这么说,那我暂时就相信你一回。不过你给我记着,要是之后让我发现你在这事儿上撒了谎,可别怪我不客气。你走吧,赶紧去上班,别再整出啥幺蛾子来。”
刘海中一听,如蒙大赦,赶忙点头哈腰地说道:“谢谢李科长,谢谢李科长,我保证没说谎,我这就去上班,保证以后老老实实的。”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保卫科,
刘海中受了伤,自然不可能去车间上班。
于是刘海中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大院,心里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特么的,今天可真是够倒霉的,差点丢了半条命,还被保卫科盯上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本来好好的一天,全被这莫名其妙的事儿给搅和了。
走着走着,他逐渐冷静下来,仔细一琢磨,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肯定有问题啊。
想来想去,他突然一拍大腿:“贾张氏,肯定是贾张氏出卖我了!这个该死的老婆子,非但不把五百块钱给我,竟然还敢把我卖给那个疯女人,还诬陷我拿了小型机的资料。她这是想让我死啊,心肠也太歹毒了。”
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决定要报仇,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贾张氏就在大院里,这要是在大院里收拾她,那肯定会引起其他住户的注意,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主意,收拾棒梗。棒梗可是贾张氏的命根子,收拾了棒梗,那可比直接收拾贾张氏还让她难受呢。
不过,这棒梗整天在街头瞎混,刘海中还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到了阎解成,就走过去问道:“解成啊,你知道棒梗那小子平常都喜欢去哪儿不?”
阎解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刘海中这语气不太对劲,似乎是要对棒梗不利啊。
可他又一想,自己跟棒梗那可是有仇呢,棒梗以前可没少给自己找麻烦。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刘海中:“刘叔,我听说棒梗那小子喜欢在朝阳公园跟那群混子打牌呢。”
“阎解成,你不会骗我吧?!”刘海中感觉阎解成太爽快了,要知道他跟阎解成的关系并不好。
阎解成哈哈大笑两声说道:“刘海中,我这个人虽然跟你不对付,但是早就看棒梗不爽了,你记得帮我多给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