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王你要结婚了,要借椅子?行,椅子就在堂屋,你自己搬。”邻居小刘一口答应下来。
老王头把借来的椅子摆在屋里,又转身出了门,来到另外一家邻居小张家。
“要借桌子啊,好说好说。”
就这样,老王头把椅子,桌子,板凳,锅,碗都借齐全了。
他看着屋里的家具,似乎觉得还少了点什么,转悠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少了一件家电。
这年头,要是没有一样电器的话,算不上什么好人家。
可是家电是贵重物品,并且很容易损坏,一般人是不会外借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聪明的老王头,他从隔壁老牛家借来了一把手电筒。
嗯,手电筒也是用电的,算得上是家电,准没错。
把家里拾掇好,老王头又到澡堂子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一直泡了两个小时才从池子里出来,赫然发现浴池里的客人全都跑光了。
老王头有点想不明白,花大价钱来洗澡,怎么泡了一下才泡了呢?这也太浪费钱了。
浴池的旁边有搓澡的师傅,1毛钱搓一次,在往日老王头是不舍得花这个钱的,一般在浴池里自个撮吧撮吧就可以了。
但是。
他现在可是要结婚,要当新郎官的人了,得以最好的形象来迎接张二花同志。
老王头晃悠到旁边的床上,躺在上面,大声说道:“我要搓澡了!”
那位老师傅走过来,看看他身上的污垢,一脸黑线的说道:“得五毛钱。”
老王头:“.........”
......
就在老王头享受着人生第一次搓澡的时候,阎埠贵也回到了四合院,他顾不得回家吃饭,就来到了中院的贾家。
此时,秦淮茹正在做饭,看到阎埠贵一进门便坐在桌子前,只能给他也端了一碗棒子面粥。
阎埠贵看到桌子上连咸菜也没有,有点不满意的说道:“秦淮茹同志,我为了你公婆的事情,可是忙了一整天,腿都快跑断了,不求你好酒好菜,一盘子花生米总归是得有吧?”
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贾家既没有酒,也没有肉,橱柜里只有一点花生米。
那花生米是秦淮茹原来准备留给棒梗的,棒梗自从上次跟黄燕玲闹翻,被黄燕玲的那几个哥哥找人揍了一顿后,害怕那些人还来找他的麻烦,便搬到了电影院的杂物间住,每个周末回来一次。
….秦淮茹有点不情愿把花生米拿出来,贾张氏却在旁边催促:“秦淮茹,三大爷为我的事情忙上忙下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不就是一盘子花生米嘛,等我结了婚,还给你两斤肉。”
听到这话,秦淮茹这才把花生米端了上来,她冲着阎埠贵歉意的笑笑:“三大爷,你误会我了,花生米火气大,我怕你吃了上火。”
阎埠贵从盘子里捏起一粒花生米填进嘴巴里,‘嘎嘣,嘎嘣’的咀嚼两下,眼睛微微眯起来:“没事,我家里有菊花茶,不怕上火。”
“.......”秦淮茹也端了一碗饭,坐在了桌子前:“三大爷,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贾张氏连饭都顾不得吃了,把目光投向阎埠贵,她神情紧张。
阎埠贵长叹一口气,把快子放下,一脸愁容:“我给老嫂子介绍的那人名叫老王头,家里在解放前是大地主,别看老王头现在没有正当职业,家里却偷偷的藏了不少好东西。”
“就跟娄家一样?”贾张氏眼睛亮了。当年娄家离开京城后,据传带走了不少金银珠宝。
每每想起那些金银珠宝,贾张氏就睡不着觉,早知道娄家那么有钱,当年她应该让贾东旭娶娄晓娥的。
那样的话,就算是娄家跑路了,她也能得到不少好东西。
秦淮茹也面带喜色,她可是清楚的很,就算是烂船也有三分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老王头破落了,藏下来的那些家产,也不会少。
如果贾张氏跟老王头结了婚,那棒梗就是老王头的孙子了,老王头没有孩子,肯定会把棒梗当成亲孙子。
到时候,老王头的那些家产,就全归棒梗了。
阎埠贵看到两人财迷的样子,心中一叹,老王头出身是不好,但是祖上却不是地主,而是给坏人带路的。
他本来只是想扯个谎,来掩饰老王头为什么会看上去比较穷,没想到竟然被这两个财迷脑补成这个样子。
不过,阎埠贵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对,就跟娄家一样。”
“好,好,实在是太好了!”贾张氏勐地一拍桌子,精神抖擞:“老阎啊,我相中那个老王头了,你说我们什么时间结婚。”
说着,她就要大步往外走,似乎是恨不得现在就住到老王头家里。
“结婚....老嫂子,你别着急,咱们还得一步一步的来,首先,你得先去老王头家里相看,要是觉得满意了,咱们再考虑结婚的事情。”阎埠贵连忙站起身拦住贾张氏。
阎埠贵不傻,贾张氏如果就因为他的话嫁给了老王头,万一将来发现老王头的底细,那贾张氏还不得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他头上。
只要贾张氏去相看了,就算是老王头露馅了,也跟阎埠贵没有关系。
毕竟,他只是一个媒人!
在贾张氏看来,阎埠贵这种行为却是负责人的表现,她笑眯眯的看着阎埠贵:“老阎啊,没想到咱们斗了大半辈子,你竟然一点都不记恨我,这着实让我有点感动。”
“呵呵...呵呵....”阎埠贵尴尬的笑笑,捏起一粒花生米填进嘴里。
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小时才算结束。
阎埠贵出了贾家,正准备回家,秦淮茹从后面追上来,拦住了他。
“三大爷,既然老王头那么有钱,你能不能让他多出一点彩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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