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刚才那资产阶级大小姐的打扮不同。
她换上了一件深蓝色对襟衫,下身穿着黑色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圆口黑布鞋。
少了一些傲气凌人的华贵,多了些许清纯质朴的气息。
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工人同志。
咳,真是换上衣服,就不认得了。
...
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是街口,街道上人来人往。
听到娄晓娥啜泣的声音,人们纷纷向李东来投来不善的目光。
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淳朴很喜欢抱打不平。
很快,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瞪着李东来:“小同志,你女朋友哭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哄一哄?”
说话间,她还扬起了拐杖。
得,看来是要赶紧想办法解决了。
要不然,等下就该会被人举报到街道办。
李东来拉着娄晓娥来到一旁的小胡同里。
看着双眼红肿,委屈巴巴的娄晓娥,问道:“同志,还疼吗?”
娄晓娥:“....”
李东来:“你看,刚才我撞到你,你也撞到了我。你的**疼,我的鼻子也疼得很,咱们扯平了?”
娄晓娥:“....”
“既然扯平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就不陪你了,再见!”李东来决定离楼家人远一点,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听到脚步声,模糊泪光中那个高大身影逐渐远去,娄晓娥气坏了。
她顾不得哭了,站起身跺着脚:“你这样就想走?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李东来收回脚步,回过头怔怔地看着娄晓娥。
上次听到这个词语,还是在前世酒吧。
那是在酒吧认识一个女孩。
她长相、穿着、功夫都跟蜘蛛精似的。
只认识了一个晚上,共计五个小时。
第二天,蜘蛛精就打来电话,声称自己在医院,需要他负责。
如果不是李东来学过医,还真特么被负责了。
...
不过,眼前这女孩肯定不是需要那种负责。
李东来第一个念头,这姑娘想讹人。
又不是硅胶的,还能撞坏了?
第二个念头,姑娘确实疼了,委屈了。
这个确实是自己不对。
李东来神情严肃,郑重道歉:“姑娘同志,我刚才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实在是对不起。”
“如果你想要赔偿的话,我没有钱。”
“如果你想听好听话,我不会说。”
“要不然,我给你整个活,劈个叉?”
这下子,把娄晓娥整不会了,她噗嗤的笑了:“你,劈叉?”
金色阳光下,那眼角含泪的笑容,格外甜美,分外夺目。
“好了,你应该不疼了。我走了,再见。”李东来这一次是扭头就走。
没走两步,就又被娄晓娥拦下了。
欺负了人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娄晓娥:“不行,你要负责!”
李东来这会也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说吧,我要怎么负责?”
娄晓娥上下打量李东来。
身材魁梧,脸上棱角分明,粗眉大眼,浑身撒发着浓郁的男子汉气息。
她心底涌起一股热流,双腿不由夹紧。
李东来见娄晓娥双眼放光,顿时意识到不妙。
“姑娘同志,我可是已婚人士。”
娄晓娥闻言,睫毛微微颤动。
果然,像手抄本上说的那样,优秀的男人,往往已经被人攥住了。
她抿了抿嘴唇:“你是医生吧?”
李东来拍拍医疗箱。
娄晓娥:“你是轧钢厂医院的医生吧?”
李东来点点头:“刚才我们在你家里见过面。”
娄晓娥嘴角勾出一丝得意的笑意:“那好,你帮我办一个住院手续,今天发生的事情,咱们就算扯平。”
住院手续...这姑娘想做什么?
这年头的医疗条件可是远不如后世,病房里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机,床铺硬邦邦的。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正常人绝对不会想着去住院。
李东来轻‘咳’一声,肃穆:“只有病人,才能住院。”
娄晓娥歪着头,得意洋洋:“我有病啊,刚才被你撞了之后,脑袋就很疼。”
李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