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主手中拿着的湿透了的丝巾,不知她想干啥?就疑问地看向她。公主就回道,她只想去裹几块冰为麻雀敷上。
他来之前,他正用冰块为她擦身子呢。没想到他竟然冒失地闯进去了。明天,眼睛不生疮才怪呢。
只有大成公子知道她说的是啥意思。也不争辩,傻笑了一声,敷衍过去。接口说道:他师父说,喝完药,蒙头大睡一场,出身汗就好了。不必再用冰了。
“你确信?”公主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他。
“云师父见多识广,所说应当不会错。”他不确定地回道。
“你这样说话倒让人不放心了。”公主听他都说得不确定,就对药的功效产生了怀疑。这让大成公子的脸有些挂不住。
但他知道,这是在唐朝西域,比不得他那里,几粒感冒胶囊就能解决的问题,在这里都是件人命关天的大事。
于是,担心地看着公主,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要不要请他师父过来,把那望闻问切的手段都使出来。以探究竟。
公主就说,先别那么着急吧?风寒在这里也是常见的,等个把时辰,看她是否能缓和下来。若是不然,她再用这里的老办法为她医治,也不为迟。
是啊,她只是风寒,又非伤寒,依她的身体当不足为虑。只是这些天,学得个女人样子,怎么说着凉就发烧了呢?
大成公子语中有些责备之意。公主听出来,心里就不乐意了。“你以为她和你一样,生龙活虎得没脸没皮的。”这话既说他早上的事儿也说他晚上的事儿。
“切,一码归一码,不能一概而论。你怕是和她一样,除了不讲理,就是满嘴的理。”大成公子不依不饶地回击她。
“你,白眼狼!说到底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在为谁操心?你也不想想。真是好人难当!”
公主生气地揉着太阳穴,像是要被他气晕了的样子。大成公子见状,连忙劝慰她,说他只是着急,并没有要苛责于她之意,希望她不介意才是。
公主瞪眼看了他几秒钟,露出对他不可理喻的表情。说着,要是他刚才的话敢对麻雀说,他俩准保又得打起来。那丫头是忍气吞声的人吗?
除了她有这么好的涵养,不跟他计较。这话说的,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两人斗了一会儿气,听到外面更鼓一声。
公主便起身进里面看麻雀是否好些了。大成公子也习惯性地跟在她身后。
“还没看够!”公主秀目圆睁,回过头看他。
“哦,哦,忘了!”大成公子醒悟道,止住了脚步。
公主进去后,细看了麻雀的病状,真如大成公子的所说的一样:通身出汗后,热度已经降了下来。呼吸均称了,鼻翼也不扑闪了。
人也清醒了,一听见公主进去,就小声要水喝。
公主趁出来取水的间隙,对大成公子说,麻雀果真不碍事了。就叮嘱着他回去,留在这儿反倒碍事了。
他本想进去,和麻雀道别。一想到她是那种情形,还是忍住了。就诺诺地请公主带话他来看过她了。道了声有劳公主了,心情怏怏地告辞出门。
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中。一进门,就听到玄明隐隐约约的咳嗽声。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一老一小的,可真愁人!
站在院中犹豫了片刻,还是狠下心来,回到了自已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