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了,他刚才听他说,当下正是狩猎的好季节,应该就是打猎!不会错的。可猎场在何处呢?
他慢悠悠地,故做神秘地说:“我正有此意!”
“真的?那我们明天就一同到大漠胡杨林中打猎好吗?”八王爷听他这样说,两眼放光,欣然邀请道。
“你们都不能去,眼下,城国被贼人险恶用心所觊觎,你们贵为一城之主,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擅离职守的。”国师提醒道。
“哦。”大成公子刚想答应,一听国师这样说话,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精神。
“坐正了,别没皮没臊的,一说起玩来,眉开眼笑,不让去了,就蔫儿了巴唧的,像什么话嘛。”这话不可能是云中客所说,肯定是柳知春让他传过来告诫他的。
大成公子听了,装做若无其事地说:“国师所言极是,不如等平息了,我们再去,如何?”可怜巴巴地看着八王爷,像极了一个跟屁虫。
“国师所说在理,就按九弟所说的,等闲下来再去不迟。”八王爷附合着国师说道。
“哼,马屁精,我可是王子!”大成公子不屑地心里讥讽八王爷。嘴上却说:“王兄果然深明大义,小弟实难企及。”当下长身,一揖。
“九弟过奖,实难承受!”也长身还了一礼。
“王兄既来,多年不见,不若饮酒歌舞,共话手足之情!”大成公子和那八王爷闲话得有些无聊了,就提议道。
“如此,甚好,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八王爷也有同感地长吁一口气。
遂与堂上之人一一过礼。高僧、国师便起身回礼,欲离去。
“就这样结束了?”大成公子有些不信地看了看高僧、国师,“先前,我们想的是不是太复杂了些?”他像一个高考完了的考生一样,对自己的答卷很有信心地看了一眼玄明和国师。
目送国师和高僧出了门。八王爷便与大成公子勾肩搭背地去了趟c。又谈笑着走回到宴会厅,不分宾主地紧挨着坐下。
云中客、柳知春混在往来穿梭的侍女、杂役的人群中,也悄悄地溜出了大厅。
云中客被那涌进大厅的美味珍馐,眼馋得欲罢不能,传音给大成公子道:“好徒弟,一会儿别忘了召你师父来,尝尝这些个美味。”
大成公子正在听八王爷绘声绘色地讲述,有一年,他们在大漠中猎一头被牧民们称之为“大漠之王”的狼王的惊险故事。
一边伸出右手来,让大成公子看他手上赫然的三个紫黑的狼牙印——那伤口正好在虎口上,像是三粒黑豆突起在手上。
故事听起来很精彩,只是不是他,而是别人的故事。他有些遗憾地想。
他害怕那八王爷会说出更多他不知道的他们之间故事来,那会让他露出马脚的。
于是,故做不屑地说道:“那些个往事,还提它干什么,来,我敬王兄一杯!”岔开了八王爷的显摆。
放下酒杯,他才想起刚才云中客那馋涎欲滴的叮嘱,向后招了招侍立的麻雀,在她耳边说了句:快去请他师父过来。
麻雀翻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云中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那神态别提有多傲慢了。
八王爷看着云中客走进来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大成公子起身介绍道:这是他师父,江湖上人称玉面书生的,就是他。
师父?八王爷听他这样说,眼神迷惑了,盯着云中客看了又看。这让云中客心里很是不爽。
“怎么了?不像?”他瞪了一眼八王爷,说了句唐语。
八王爷听他这样说,也跟了一句:不像!
“哼!哼!像不像,关你屁事!”云中客毫不客气地回道。
云中客的话,噎得八王爷干瞪眼。原来八王爷也听得懂唐语。大成公子想道。
“不如我们今天在此,都说唐语,免得他人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话,如何?”他附在八王爷耳边建议道。
“随你!你的师父好大的派头!”八王爷对云中客没有好感地说着风凉话,说话间还扫了云中客一眼。
“那是当然的,王子的师父再没有派头,连本王都觉得没面子。”大成公子回了一眼八王爷,炫耀地说道。
“哼,矫情!”八王爷不屑地回了一句,“嘎巴”一口,咬断了一根羊排骨,噗地吐在了地毯上。以此表达他的不满。
大成公子盯着八王爷吐下的骨头,咧嘴笑了起来,“王兄该不会是嫌这里的地毯太旧了吧,想要给我换新的?”
“你少来啦!”顺势推过一杯酒来,两人四目相看,一饮而尽。
云中客根本没看见两人唇枪舌剑。一入坐,就如狼入羊群,左手抓,右手扯地开干了。
“这得饿多少天,才有这么“豪爽”的吃相!”大成公子听了八王爷的话,也皱紧眉头看了一眼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