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阿笛莱和玄明又聚在了王子的宫中,观看他学习的进展情况。
排练休息时,阿笛莱就把密使的情况对他们说了,还说侍女每天都见那密使在画着什么,神色很诡异。
虽说,那密使几次提出了要见王子,但均被阿笛莱以老王辞世,王子不在跟前,未能尽孝,现在正在闭门缅怀,外人不便打扰为由,加以推脱。
但此借口总有到期的时候,到时如何说辞?否则,那人会以“孝当尽心,忠当尽命”的说辞,诟责他荒芜国事,纲纪涣散,官面堂皇地报告给大都护,到时削去封敕,另立新王,也未必不可能。所以,不能总避而不见。
把他关起来!大成公子说道。这些天训练新兵,进度很快,不说队列已经非常整齐,连难度较大的军体拳,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对此他很有信心。
那不就表明,九城国与阿史那对立了吗?阿笛莱有些担心地说。
当然,不能大鸣大放地抓他,要有个理由。玄明掐着下巴颏说道。
找个什么理由呢?两人同时问道。
“理由?哈哈,我出家人很难想到什么好理由,不过,大成公子满脑袋都是理由,贫僧就不代劳了。阿弥陀佛。”
嘿!那和尚竟自顾起身,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出家人不打诳语。玄明虽说非常关注城国的安危,但是,也要遵守佛门清规戒律,所以不便参言,才自觉走开。
大成公子这些天和麻雀在一起,经常听她讲佛门规矩,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就不计较了。
就转向阿笛莱说,就以其收集城国情报,对城国图谋不轨为由,以异族间谍之名,抓起来再说。因为,其现在已经威胁到城国的安全,不除不行!
嗯,这倒可以,就这么办。阿笛莱听完他的话,稍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麻雀!”大成公子喊道。
“公子有何吩咐!”麻雀进来,王宫贴身侍卫的模样。
“带几个士兵随我去把那密使抓起来。”
“遵命!”麻雀领命出去。
……
“咣当!”大成公子一脚踢开了宾馆的门。这些天的训练,脚下的力道见长。
灯光中,一个肥头腆肚,光着上身的男人,一脸愕然地看着冲进来的士兵,几案上还有几张没画完的图画和大成公子手书的兵法。
那领头的人,一身铠甲,豹目狮鼻,威风凛凛的,正是九城国的王子。
“你不是要见我吗?”他用唐语傲然一问。
“王子殿下,幸会!幸会!”那密使故作镇静地打着哈哈,说的竟也是唐言,乘机想把案上的东西藏起来。被麻雀看见一把夺下。
“王子你看!”麻雀把纸页递给他看。
那纸页上把他写的军训计划,缩画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赫然写着大成兵法四个字。还有城国交通、隘冲的地形图。真的是个间谍!
“你窃取我王城机密,妄图对我王城的图谋不轨!现证据确凿,看你还怎么抵赖。抓起来!”
“王子殿下,误会!误会了,我这是把王城的情况和王子的才能向大都护汇报,正为王子敦请封敕呢。这都是为王子和城国着想,怎么会破坏呢?”那密使巧言辩解。
“哼!好一个为我和城国着想。我且问你,这部兵法,从何而来。”他抖开他的墨宝问密使。
“是大成公子给我的,不信你可去问他。”密使故作淡定地回答。
“说得好!抓走!”他冷笑一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