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感觉吗?”
“还好。”
“嗯……还好……”洛晓芹按了按叶观武的右臂,拈起一根银针,扎进前臂背面桡侧,“这里呢?”
“你扎我偏历穴干嘛,我耳朵又没聋。”叶观武吐槽到一半,洛晓芹又把针头轻轻侧旋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嘶……诶呦呦,疼死我了,姑奶奶你干嘛啊?!”
“知道疼是好事啊,说明你的神经都没问题。”洛晓芹将扎满胳膊的银针一根根取出来,慢条斯理地说道,“行了,经过本姑娘诊断,你这条胳膊还是肉长的,结结实实,没什么问题。”
说罢,她还调皮地拍了两下叶观武的手腕,啪啪作响。
“不如说,我反而好奇,你是怎么从腕子里喷出丝来的?你是蚕宝宝转世啊?”
“我也不知道。”叶观武被她捏的有些脸红,赶紧抽回右手,“酒虫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而且……”
“而且?”
想起梦中那个头顶开着三朵金花的小烈酒,叶观武后背一个激灵。
他基本可以笃定,看向镜中的一瞬间,尽管隔着肉眼无法丈量的距离,小烈酒应该是看到自己了。
“欢迎来到我的思维宫殿。”——他确实说了这样一句。
之后,巨大的信息量涌入脑海。
那实在太大、太大、太大,以至于遭到冲击后,叶观武都忘记了它们是什么。就好像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在他面前翻阅字典,要求他背下其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还不等他记个囫囵吞枣,又翻到下一页,再下一页……唯独这部分内容,真的像梦境一样,回忆起来格外吃力。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
对自己,对人类,对这个世界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
“干嘛这副表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洛晓芹见他面色苍白,下意识想摸一下他的手背,意识到什么后,又立刻缩回来,“你师父不是说了,会有人从国外来给你会诊的嘛,再说了,那也不一定是病啊。”
“就是就是,小子,安心吧。”亚瑟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点播的《大地惊雷》,看到精彩处,下意识就摸出一瓶金酒,津津有味地喝起来,“看你刚才吃那么带劲,牙口好,身体一定没问题。”
按着原本的约法三章,亚瑟是不应该在屋子里喝酒的,但他看到兴头上就喝了,叶观武也没说什么。
“他说的有点道理,胃口好,基本上没啥毛病。”洛晓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低声道,“时候不早,我回去了。”
“啊?”叶观武还有些懵,下意识问了句,“这就走吗?”
“不然呢,都快十点了诶。”洛晓芹笑了一下,回头,本该稚嫩的面容上,竟然微微浮起一丝成熟的笑容,“再不走,我要留在你家过夜吗?”
就这一句话,把叶观武臊得够呛,站起来的动静都快把椅子掀翻了,连连摆手,“不不不,这……这不是我本心意思啊!”
“行啦,我逗你玩的,今天忙了一整天,你也该累了,好好歇着吧。”
洛晓芹换上球鞋,大大方方地弯下腰,拔了一下鞋跟,青涩但优美的身形曲线,让叶观武赶紧移开视线。
脑子忽然一热,叶观武忽然高着嗓门,支支吾吾地问道,“明……明天你去学校吗?”
洛晓芹回过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老旧的钟滴答滴答走着,喜兵卫一言不发,亚瑟也很看空气地调小了电视音量。
“你这叫什么问题嘛。”须臾后,洛晓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冲他找招了招软乎乎的小手,柔声道,“学校见。”
“诶,诶,小子,回回神儿,人家应该走远了。”亚瑟索性关掉了电视,又从背包里开了一盒玉米罐头,巴咂巴咂地吃起来,“要我说,你认真考虑下吧,这小姑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