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吵闹的酒席里,阎诚这一句话也尤为突出。
苏诗茹、李主任,以及雷家父子都向阎诚投来目光,眼神里有惊讶和好奇。
“小伙子,你是……?”李主任诧异地问。
阎诚咳嗽两声,自己虽然离开了三年,但变化应该不至于让李主任认不出来,多半还是剃了头的原因。
“李伯伯,您忘了我啦?我是阿诚。”阎诚走向李主任那桌。
“阿诚…噢!阿诚!老村长的外孙!”李主任拍着自己满是皱纹的额头,“你啥时候回来的,好些年没见你了!”
阎诚笑了笑,随意解释两句,直奔主题:
“李伯伯,修路的二十万我可以出。”
李主任先是开心,嘴都笑歪了,但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不对。
“你小子哪来的钱,在城里发财了?”
雷家父子也纳闷,不是听说阿诚去蹲了三年监狱吗,他哪有钱啊?
雷树华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压低了声音在雷大山耳边说道:
“爸,阿诚刚从号子里出来,他的钱该不会是赃款吧?”
雷大山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
“儿子,你是干工程的,接触的人多。你说说,阿诚手里这么有钱,他犯的事儿估计也不小吧?”
“嗯…我看是不小,而且他才几年就出来了,搞不好背景还很深。”
“这、这么厉害?”
雷大山看阎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阎诚哪知道自己背地都被人议论成啥样了,他左右看了看,觉得站着谈事情有点不方便。
感受到阎诚的目光,雷树华连忙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把阎诚按在座位上。
“阿诚…诚哥,您坐,您坐!”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阎诚坐在苏诗茹身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看来苏诗茹还挺讲究的,从她的穿着衣品来看,她应该不是真正的农村人。
阎诚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
“那二十万我可以掏,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诗茹皱眉。
这些年在基层工作,什么样的人她都见过,本能地以为阎诚准备狮子大开口,从工程中捞好处。
“田源村的地形我最熟悉,若是要往西开路,应该会有两条路线方案,”阎诚微笑道,“我的条件是,那条路必须从我老宅门前过。”
苏诗茹没有表态,而是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稍微思考了一下,在他看来这两条路线基本没什么区别,都能给村民们谋福利。
“这没问题。不过阿诚啊,伯有点儿好奇,你家老宅现在已经没人住了,你怎么突然在意起修路的事情来了?”
“因为阿诚哥打算回村开民宿!”
阎诚的身后,蓝容容钻了出来。
小妮子满脸骄傲自豪,好像要开民宿的人是她似的。
“开民宿?”
酒桌上的人都愣了愣,大部分人都不明白民宿是什么意思。
倒是苏诗茹十分惊讶,对此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现在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你怎么反其道而行,要回村开民宿?”
阎诚想了想,其实他回村开民宿的理由有很多。
不过现在他在和苏诗茹对话,以后少不了和这位大美女打交道,所以重点不在于他要说什么,而在于苏诗茹想听什么。
于是阎诚露出一丝害羞:“我想振兴乡村,带着全村人致富。”
“阿诚的觉悟高啊!!”
李主任这回是真的笑得合不拢嘴了,不停地鼓掌,还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雷大山:
“大山,让你儿子好好学学人家阿诚,发财了一定要记得乡亲们的好!”
雷大山和雷树华郁闷地低下头。
李主任这是点我们俩呢!
可我们的钱都是血汗钱,阿诚的钱是赃款啊!
不过二人也不敢说,只能赔笑敬酒。
苏诗茹也对阎诚刮目相看,眼里对阎诚很是欣赏。
下乡工作的这几年,苏诗茹工作努力,吃苦耐劳。
每每看到乡亲们幸福的笑容,她就觉得再苦再累也都值得。
真正让她不适应的,是来自农村的孤独。
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留守的要么是油腻中年人,要么是没什么文化的懒鬼,苏诗茹连个聊天的朋友都没有。
而阎诚是个高学历,有见识的年轻人,重点在于他还如此配合工作。
苏诗茹不由得对阎诚提起了几分兴趣。
李主任做主,和阎诚大致商量了一下工程细节。
阎诚也不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把二十万工程款给打过去了。
收到钱的李主任高兴不已,直接连敬阎诚三杯,最后还起身对宾客们喊道:
“乡亲们,我宣布一个好消息,咱们村筹备多年的修路工程款已经集齐了,这最后的二十万,是老村长的外孙阿诚出的!”
“让我们一起敬阿诚一杯!”
乡亲们都惊讶不已,得知村子即将修路,更是欢天喜地,最后全都起身举杯,向阎诚敬酒。
宿主超前完成任务十,解锁成就[给你丫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