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承想,听到了墨家人的口出狂言,所以有些得罪之处,还望指挥使见谅。”
说着,他又朝着冉方恭恭敬敬地行礼,那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倒是身后的易白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激动地看着公输堰,没想到这人竟然巧舌如簧,好像刚才他的不敬,全都是自己的错了。
“你……我……”
“公输堰!”
看着易白上蹿下跳、语无伦次,公输堰脸上还是一副笑脸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有任何的改变。
不嘲笑,却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又看向冉方,问道:“放在进来时,听闻指挥使要我公输家做什么?”
“我可否一看?”
冉方点点头,目光看向了桌面,示意他可以上前来看。
“就是这个。”
“多谢指挥使。”
说完,公输堰才上前,双手接过那图纸,脸上本来淡淡的笑意顿时石化在了脸上,抬起头看看冉方又看看图纸,眼中的惊喜是掩藏不住的。
“这!”
“这竟是指挥使所绘?!”
“真是太神奇了!”
“此物若是交给公输家来做,定能够给指挥使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如,这东西就交给公输家来做如何?”
“我十日内,定能够把此物做出来!”
几句话,就把易白和墨家推到了一边,自己要将这个功劳全都揽下来。
还不等冉方开口,站在一旁的易白也忍不住了。
“指挥使先是给我墨家来做的,那自然应该由我先选择。”
“此物,我墨家也能够做出来,就不劳你费心了!”
公输堰笑笑,将图纸拿在手中丝毫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又看了几眼之后,才抬起头有些鄙夷地看向了易白,轻声说道:“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说着,他目光看向了冉方,主动解释道:“指挥使有所不知,我与这墨家易白也是旧相识了。”
“只不过,因为公输家和墨家向来不对付,所以我与他也自然看不顺眼。”
“几年前这易白非要与我打赌,说要与我一起做一件同样的东西,谁能做得又快又好,便日后见面都要朝对方行礼。”
“只可惜啊,我虽没有学到公输家全部的技巧,却也略胜了他一筹。”
“所以,这东西让我来做最合适不过了,这几年我有好好学习公输家的技术,相信定能让指挥使满意的。”
冉方这才明白,为何易白一看到公输堰的时候,就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原来两人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不过,他心中希望的,还是能够他们两家合作起来,毕竟日后要做的东西还有很多,一直这么吵着闹着,并不是一桩好事。
“原来如此……”
“既然你们二人都坚持,那这图纸便你们二人各拿一份,同时开始做。”
“看谁做得更好更快,做得更好的那一个,本官会交给他一个更神奇的图纸,就看你们谁能够得到这个机会了。”
这又是一场赌局,公输堰和易白同时升起了浓浓的斗志。
“好!”
“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