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方笑着摇摇头,并没有把嬴政的这些话放在心上。
只是看到嬴政那热切的目光,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此番话只说给苏伯父听,若是真的被朝中大臣所知,怕是会对我不利啊。”
“毕竟这会损害他们的利益,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上次精盐一事,冉方心有余悸。
他虽不在乎那些人的怨恨,可他现在是在牢中,若是真的被人惦记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这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嬴政微微点头,给了冉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先生大可放心。”
“时间不早了,那老夫便先回去了。”
说着,他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临走时,他才看了一眼站着的扶苏,只是一眼便转身了,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而扶苏也没有任何的伤心,甚至还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
在听到咸阳狱的大门关上之后,扶苏才坐在了榻上,拿起茶杯猛地喝了几口水。
冉方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有些疑惑。
“你好像很怕你的父亲?”
在擦嘴的扶苏动作一滞,心虚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冉方,随即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他放下手,看似很随意地说:“父亲平时比较严厉,看到他有些敬畏而已。”
说话时,他正色地看着冉方,似乎生怕冉方不相信一样,还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好像是也在说服自己一样。
冉方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中并没有多少的相信。
这看得扶苏有些着急,他生怕一不小心被冉方看出了端倪,到时候那便是真是被父皇责罚了。
他又着急地解释道:“我所言为真!”
“父……父亲从小便对我严厉些,有功课做出了父亲便要责罚,而且在家中更是规矩颇多。”
“所以长大后,我也心中难免有些惧怕,见到父亲时便忍不住会紧张些。”
本来嬴政刚刚离开,他的心情刚刚放松下来,现在被冉方这么一说,那种紧张的心情又被提了起来。
他便有些口不择言,在后面又补了一句:“先生不要多想!”
本来冉方只是有些怀疑,毕竟每次嬴政来时,扶苏总是恭敬地站在那里,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有些惊慌的眼神。
他还以为,是嬴政太过严苛,所以扶苏对他有一种从心底涌起的惧怕。
可是刚才扶苏的话,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这说明他们的身份应当是不一般,还担心自己看出来的样子。
“嗯,我并未多想。”
这倒是让扶苏松了一口气,可紧张的心情松懈下来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想要解释,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在心中祈祷,冉方是真的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