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舞台屏幕上下着细雨,萧瑟的秋风冷冷地吹着过往的行人。
金笑声戴着头盔,推着一辆自行车,缓缓从舞台右边走向舞台中央,车的篮子里放着三个小榴莲,他独自走在这条冷冷的街道上。
他有点失落地唱着刘德华那首伤感的情歌《情感的禁区》:“街中飘雨车蓬半开我身湿透水,独自飞驰追忆挥不去忧虑。当天的我不曾爱惜你痴心暗许,常令你独垂泪,弄得爱路极崎岖!”
李守中坐在一辆三轮电单车的后座上,前面坐着江南枫,江南枫是一位司机,他们从舞台左边缓缓开往舞台中央。
大老远的,李守中便看到了金笑声,赶忙示意江南枫往回开。
江南枫不解地问道:“蔺先生,你刚才不是说要到街上溜达一下的吗,怎么路都还没走到一半就想回去了?”
李守中低声说道:“你先把我载到绿化带旁边的人行道上,等前面那位先生过去了,我们再去逛也不迟。”
江南枫往前一看,那不是廉颇先生吗,他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街上溜达,集团里的人都说他膝盖患了风湿病,每每遇到下雨天便疼痛不已。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江南枫还在嘀咕着,李守中对着江南枫便狠狠地使出了一招抓蛋龙爪手,江南枫痛得“嗷嗷”直叫,赶紧把车子开到了绿化带的角落里,昏暗的灯光遮住了他俩。
金笑声并没有看见李守中他俩,还是一味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当天的你已消失去,心若冷水。今天的我只有叹唏嘘。愿你知我空虚,但愿重新跟你聚。但我知你的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金笑声推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江南枫嘲讽道:“唱得真难听,比马路的汽车声还难听,不过,这首歌与眼前的下雨天倒是挺般配。”
“你怎么能随便评论我们的廉颇将军呢,这是你一介车夫该说的话吗?”李守中训斥道,“当日渑池会上,要不是廉颇将军在城外唱着这首歌,我和赵王早就受尽秦王的侮辱和折磨了。当时我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反正是廉颇将军这首《情感的禁区》救了我们。”
“此话怎讲?”江南枫不解地问道,“这首歌那么神奇吗?”
“神奇说不上,但这首歌却是我们的精神寄托,因为这首歌是我们的班歌。不瞒你说,当年我们和秦王曾在一起上幼儿园。”李守中深有感触地说道,“那天渑池会上,秦王仗着酒胆竟然要求我们赵王为他弹瑟,秦王居然还叫他们的专业摄影师为此专门拍了一个特写,你说可不可恶!”
“可恶至极!当时若是我在场,我可要以牙还牙,我定要叫他为我们赵王搓澡!”江南枫恨得牙痒痒,“不行,我要叫他为我们赵王洗脚搓脚丫子,让他尝一尝我们赵王香港脚的厉害!”
“嘿嘿,怎么说话的!”李守中教训道,“我们是有素质的人,怎么跟秦王这些粗人一般见识。”
江南枫还在气头上:“那你就任由我们赵王被那秦王欺负吗?”
“那倒没有,我也让秦王为我们赵王击缶。”李守中记得很清楚,“我也让我们的狗仔队专门为秦王拍了一个特写,后来还发表在我们集团的大件事日报上,标题为:秦王为赵王击瓦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