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詹姆斯苦笑道,“无论如何,都结束了,普朗克,最后还是你赢了。”“不,是海盗赢了。”说话的同时,普朗克抬起了头。
詹姆斯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映着白色骷髅头的黑旗,再度被升到了杆顶。“我终于听到了死亡的召唤…”他喃喃道,“我该走了…”
“赶快去死吧!”黑胡子大笑道,“愿你来生投胎做一只母狗!”他在热烈欢送詹姆斯的同时,翘起上半身紧紧握住黑旗的绳索,再不允许它被降下半分。
“看样子,你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我冷笑道。此时拿骚山头上的黑旗再度飘扬而起,就像从未降下一般。贝克特愣了一下,似乎也释然了。“真是一桩好买卖…”他最后看了一下倒在甲板上的巴博萨,“巴博萨,我们都没有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
“爸爸桑惹到咯(巴博萨得到了!”杰克举起双刀,径直插入了贝克特的两个眼窝中。“至少,他是带着海盗的尊严而死,”我对于巴博萨谈不上喜欢,但一路相处下来,他确实值得我尊敬,“如果真的存在海盗的尊严这玩意的话…”
“来呀,什么戴维·琼斯不是很牛吗?”萨拉查得意地看着飞翔的荷兰人号上的水鬼在海面上被自己的手下逼迫地抱头鼠窜。“行了,差不多了,都回来吧。”它下令道,“别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杰克·斯派罗,这次没有东西能救得了你了。”
“就是你个逼揍了老子的人就想跑?”一个阴狠的声音在萨拉查的背后响起。“谁?你是谁?”萨拉查大惊,急忙转身。它不相信有人能轻而易举摸上沉默玛丽号,站到它的身后。
一个带着三角帽,披着红色大氅的老人,此时正倚靠在沉默玛丽号后甲板的栏杆处,自顾自地剥着柑橘。“老子名叫普朗克,嗯,至少生前是叫这个名字。”普朗克把玩着橘子皮,丝毫没有把萨拉查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戴维·琼斯和你说了什么,但既然它死了,那你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普朗克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萨拉查,“我的规矩就是,滚出加勒比,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子再见你一次,就干你娘的一次!”
不知哪一个水鬼脑子还没被海水灌满,比较机灵,当即喊道:“船长万岁!”在它带头下,其他水鬼十分不整齐地为它们的新船长欢呼,虽然它们甚至不知道这个新船长从哪冒出来的。
“你算个什么…”萨拉查话说到一半,普朗克便单手从腰间掏出手枪,一枪打爆了它的脑袋。但层层细砂般的粉末最终还是重新聚在了一起,再次组成了萨拉查的脑袋。
“你竟然…”萨拉查怒道。普朗克此时已装填好弹药,又是一枪射出。“好好考虑你的措辞,”普朗克轻蔑道,“我有充足的弹药,可以玩上一整年。”
最终萨拉查认了怂,选择暂时撤出拿骚海域,它和杰克、普朗克之间的爱恨情仇,得留到日后再算账了。
普朗克将剥好的柑橘塞进嘴里,“唔,没味道啊…”它自言自语道,同时跳下了沉默玛丽号,“看样子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慢慢适应…”普朗克在海面上站定,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一圈后,满意道:“小的们,我们走,还有一打皇家海军等着我们去收拾呢!”
贝克特的死让海军舰队的指挥体系彻底混乱,各舰船迅速被反水的飞翔的荷兰人号逐个击破。在黎明前最最黑暗的时刻,海军撤退了,能够离开这片海域的士兵不到来时的四分之一。
虽然海盗打赢了这场战争,但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中加勒比海都相对安定。并非是海军的进攻让他们改变了天性,而是经此一役,加勒比的海盗,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