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说过，‘不是人’。”戏运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鄙视，“我说的是，‘不是人的灵魂’。”“？？？”是我语文学的不好，“这不是一样的意思吗？难道我还是狗的灵魂咯？”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戏运双手叉腰，自以为很帅，“你以后反正要接手冥界，我也借此机会给你普及一些基础知识吧。”

“总感觉你本来就要给我讲但却用很直白的方式先羞辱了我一通…”我努力表达自己的不满。“其实与其说人是一种生物，不若说其实人是生物的载体…”戏运自顾自开始说教，“啊喂，完全忽视我说话呀！”相识不到半小时，我已经被戏运教育得没脾气了。

“真正的生物，是灵魂。”戏运依旧对我说的话充耳不闻，“这个世界，分三界，人类居于人界，神占两界，神界与魂界，我们现在所处即为魂界。神界乃神正统寓所，掌管三界之事，现在大多也就是决定一下人界什么时候下雨。魂界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之处，你所见到的那些所谓人，基本上都是灵魂形态。只有成神以后，才能携人的肉体进入魂界。举个例子来说，华夏神国，人界即东亚这一块，神界即天帝所在天都，魂界即冥府。”

“请问下戏老师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凭啥我就不是人了？这些事以后再讲也来得及撒。”不知为何，我举手说道，感觉就像当初高中上课一般。“和传说一样人死后灵魂会进入魂界，或者说，回到魂界。人界条件太恶劣，肉体不过百年左右便会消亡，但灵魂要长寿得多，因此一个灵魂一生可能会有多个肉体，即转生再为人。”我怀疑我现在在戏运眼里就是坨空气，等等，为啥空气的量词要用坨？

“当然所谓多做好事便能投胎好人家，做坏事就要去当畜生，那是扯淡。灵魂永远不会进入动物的肉体，转生的对象也完全随机。灵魂这种生物与动物相比，十分充实。哪十分？四分为喜怒哀乐，对应四种情绪，三分为爱，情，恨，对应了恋爱，亲情与仇恨，一分为神智，一分为人性，一分为特征，合算十分，组成了所谓灵魂。”戏运说的这一大段我只能说自己是勉强听懂了，“当年我给奉孝你的书《太平要术——人字卷》，所讲述的即灵魂轮回之道，沟通鬼神链接缘生。我花了大概三十年的时间当上了七殿阎王之一，掌握权力之后我便开始等待你和文若的到来。文若我是见到了，但他毕竟当初未选择修行此神鬼之术，仍需进入轮回，因此一碗孟婆汤后他再也不会记得我们了。而至于你，我一直等到自己都成一殿阎王了，也没等到你的灵魂。近两千年来我怀疑你技能点点歪了，自己把自己的灵魂封禁在了人字卷中。直到二十多年前，我感受到了人字卷重新在人间出现。观察了你这么久，直到几小时前我才确认，你就是郭奉孝。”

“”让你等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有些无语，“但我真不确定我是不是那个足智多谋的曹操军师哈。”“你今晚，嗯，应该做了一个挺长的梦吧。”戏运说道，“这倒是，在来这之前我好像正谋划娶小妾，不过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那个梦有点美好，我还回味着呢。“其实那不是梦，那更像是一种储存了的记忆。”戏运说道，“你不刚才一直在嚷嚷‘我咋就是狗的灵魂了’？”“我坚定不移地相信我原话不是这么讲的…”我试图讲道理，“而且你能听到我说话为啥把我当空气？”

“你确实不是人的灵魂。”我的吐槽与扯淡戏运完全免疫，“你残缺了四分，你的喜怒哀乐，四种情绪没得了，从一出生我就没见到它们，所以，你应该不能算是灵魂。”“瞎说，虽然确实符合我的情况，”我反驳道“但我是这几年才失去了情绪这玩意的。”“你从未有过。”戏运坚定道，“你小时候如果有感觉，那一定是自己给自己制造出来的模拟情绪…用你听得懂的话来说吧，苏翎这个灵魂也许是存在的，但其实这是个魂造魂。我基本能肯定奉孝的灵魂处于一种自己没办法完全理事的状态，因此基于此你自己创造了一个灵魂，也就是所谓苏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奉孝自己就要醒来，苏翎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向自己主子转变，这几年情绪的丧失就是主灵魂逐渐苏醒的表现。但奉孝呀，你把自己得情绪皮哪去了？”

“我…”我抓起戏运办公桌上得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戏运又打了个响指，火机到了我手里。我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我有点晕，”我理了下思路，“你是在说服我，我苏翎，不过就是个木偶？我本身是不存在的？”“这种哲学问题有空你去烦钟馗去。”戏运甩甩手，“你现在只需要把握一个概念就好，你是郭嘉郭奉孝。苏翎那层模拟灵魂找时间可以扔了。”

“我想我可能需要一殿时间来思考人生了。”我又抽了一大口烟，呛人的烟气非但没能帮我理清思绪，反而使我头疼了起来。“其实你不用自己理思绪，奉孝灵魂就要苏醒了。”戏运说道，“几小时前不知为啥你的灵魂就像地震了一般，之后你那真正的灵魂便回想起了这段对他来说要的回忆。照这个趋势下去，你就快苏醒了。”

“那是不是苏翎也就不在了？”我苦笑道，“可以说不在了，也可以说升级了。”戏运想了一下后说道，“反正也是你自己亲手做的你不会舍不得。现在比较重要的问题是，你那四分灵魂呢？”“这事你问我我问谁呀…”我无奈道，“我也想要有情绪的生活，这几年过得简直毫无意义。”

“现在看来也只能等奉孝醒了自己去解决了，我是没办法。”戏运同样无奈说道，“这样一来你在梦魇空间中做试炼就要把控下节奏了。毕竟你的灵魂是残缺的，如果在那里面提升太快的话有可能会承受不住力量的成长与神格的快速苏醒，爆体而亡。”

“啊，那我有十足的理由偷懒了。”我说道，“但这样一来我和别的试炼者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吧？”“应该…还好…”戏运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们这次引路人都给自己的试炼者一些礼物用于起步。我作为一殿阎王，正神存在，给你的可是大礼，十万点卷哟。”“那是你给的呀…”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还吧？要我还也没钱了，花光了！”“啥？”戏运也傻眼了，“那是爷用十年神力充值的呀你一天就给我用光了？？你在帝都买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