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嘶……舒服……”
“这里重一点儿,对,再加点儿力气,你不是刚吃过饭嘛……别偷懒!”
晚上八点多,吃过晚饭以后,凌云正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欣赏着濠江的夜景,一边享受着曾盈盈的按摩服务,很是惬意。
“我说,你这按摩手法不错啊,跟谁学的?”
“要你管啊!”
曾盈盈双手并排,用力揉捏着凌云的肩膀,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凌云却还说她偷懒,气的咬牙切齿。
“呵呵,生气啦?”
凌云仰头,看了看对方,笑嘻嘻说道:“生气也没用,要想学本事,就首先要学会付出,要懂得尊师重道,光想着靠色相,走捷径,那是万万不行滴。”
曾盈盈脸色羞红:“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再不正经,信不信我真的……”
“信!”
凌云赶紧摆手打住:“我信,你厉害!”
曾盈盈嫣然一笑,想起了下午的大胆行为,心里还是砰砰乱跳。
凌云忽然抬手一指:“快看,那艘游轮好漂亮!”
曾盈盈顺着凌云手指的方向,抬头瞟了一眼,笑道:“看到啦,那应该是何家的赌船。”
凌云:“都赌到海上去了?”
曾盈盈笑道:“哪里不能赌?既然是赌城,这里的赌业早已发展到了极致,只要跟赌有关的服务,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嗯,有道理。”
凌云点点头:“可是照我们今天的情形看,**的钱并不好赢。”
“那是!”
“说到底,开**不过是做生意而已,他们赚钱的方式,也不过就那么两三种。”
“一种是赚赌客的钱,无论一个人的运气多好,早晚也有用光的时候,久赌必输。
所以**不怕赌客赢钱,只怕赌客不来赌。
另一种是围绕着**生意,赚各种服务的钱,就算有客人赢了钱,也抵挡不住这里纸醉金迷的诱惑,而且因为钱来的太容易,花钱如流水,最终依旧是囊中空空,所剩无几。”
“因此能带着赢到的钱离开濠江的人,百中无一,而且就算这次赢了,尝到了甜头,下次就还会来,最终还是输的。”
曾盈盈侃侃而谈,表情却极为认真。
“说得好!”凌云笑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些赌神啊,赌王啊什么的,他们的钱是怎么赢来的?比如,你父亲?”
“那些封号都是虚的。”
曾盈盈来了兴致,停下双手,不再给凌云按摩,随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了凌云身旁。
“那些封号,都是靠打比赛拿冠军得来的,一次次比赛赢冠军赢得多了,自然就得到了头衔。”
“很多人只看到什么赌神赌王赢很多钱的新闻,却不知道更多这样的人被砍手砍脚,甚至尸骨无存,根本不会报道!”
“十赌九诈,很多赌徒自以为赌术高明,千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就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这样的人不出头还好,只要出了头,又不懂江湖规矩,下场都会很惨。”
凌云听完挠了挠头,忍不住看了曾盈盈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
“只是跟你讲嘛!”
曾盈盈白了凌云一眼,噗嗤一笑,又说道:“所以真正赌术高明的人,闯出了一点儿名堂,有了名声之后,最终都会选择跟**合作,得到**的支持,或者出面打比赛赢奖金;或者帮**看场子抓老千,拿工资或分红;又或者干脆用赢来的钱自己在**里边开赌桌,组赌局,赢凯子的钱。”
“还有一种合作方式,就是周耀光这样的,干脆拿钱入股**,成为一方巨头,但前提是他自己一定要罩得住才行,不然的话,那些**的真正老板,理都不理他们。”
凌云听的津津有味:“那你爹是哪一种?”
曾盈盈笑道:“哪一种都有过,他当年就是跟何家合作的,不过现在他早已经金盆洗手了,只是拿出一部分自己的钱,入股何家的**,吃分红而已。”
“这么说来,你爹能到今天的地位,也不容易。”
“天底下哪有容易的事,更何况是赌这一行,里边的风险大到没边,一个不慎,就只有输个精光,或者死无全尸。”
说到这里,曾盈盈对此深有体会,咬着嘴唇说道:“比如在清水市,我遇到你那一次,就是……就是这样了。”
“哈哈……”
凌云忍不住乐了,调侃道:“你想赢私人飞机嘛,偏偏跑到我的地盘上送死,那能怪谁?”
曾盈盈瞪眼:“你还说?!”
凌云赶紧住嘴:“可刚才说来说去,你还没说真正的大钱,是怎么赢的呢?总不会是就那么日积月累,一点点儿的积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