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对战桐生4(1 / 2)

“三振!”降谷再一次三振打者,激得周围的看客们更加高昂地欢呼。

在第三局完美解决了桐生四棒后,降谷仿佛找准了自己的重心,稳住心神,第四局上场后,不仅直球变得更加流畅犀利,偶尔出现的指叉球也在慢慢变好,捕手也渐渐适应,变得能够接住指叉球,虽然还是不太稳就是了。

第四局下半,也是降谷最后的一个打席,看着降谷轻松前去击球的背影,和泉也要到时间该准备了,站起身,整理了手套,磕了磕鞋上的灰尘,走出准备区,就在一步踏出准备区的瞬间,炙热的阳光包围着全身,灼烧着每一寸皮肤。

和泉摸了摸帽檐,在栏杆外安静等待。青道的准备席同样很安静,暗流悄悄涌动,每个人都在不经意地悄悄观察和泉,在和泉说出“可以”之后,青道的准备区仿佛被撂下了一个静音的炸弹,甚至有人控制不住发出吸气声。

荣纯更是不可置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到低声呢喃:“你在,说什么啊”和泉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不懂

伴随着降谷的一击本垒打,第四局很快拉下帷幕。降谷整体的投球可以说成功度过,甚至超额进化,达到了片冈教练对投手安排这场疲惫训练赛的期待。

那么接下来,

该轮到井田和泉上场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御幸罕见地很严肃,没有一点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场比赛,尊重这场比赛,以及比赛中的每一个人”说完也没有回头看和泉,自顾自地往前先走。

和泉听到训话,身体停顿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更是添了一把火沸腾起来。

时间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停下。比赛很快开始了。

接下来赛况发展就如同和泉以及所有人意料之中的那样。一个只擅长控球的投手,只会直球和小幅度滑球,在体力不支、失去了球速的情况下,被打爆,理所当然。

利用投手优秀的控球,借助内外上下的空间差扰乱打者,最后再配极具欺骗性的滑球引诱出棒,争得好球数拿到出局,这是捕手判断最好的情况,但是,很遗憾,这场比赛面临的对手是去年甲子园夏季大赛亚军得主,大阪桐生。

桐生的队员平均背部肌力超过18公斤,打击火力号称是全国第一,在强劲的打击实力面前,首先球速的下降对投手的境地就很致命,而威胁力下降的直球直接导致滑球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更不谈先前在关东大赛投手的情报已经暴露无遗。

比赛一分一秒地进行着,很明显,青道的投捕在不断挣扎,但收效甚微,捕手针对打者尽力尝试各种不同的配球进行扰乱,投手也规矩地按照手套的位置完美塞进去,但一旦想要争取好球数,打者总能找到时机扛出,被打似乎已成必然,投手无法给予支撑,捕手也只能尽量多得依靠守备,让这个球对失分造成的影响最小。

这一局是从桐生的八棒开始的,纠缠十多球后还是成功打出一垒安打,九棒也是贯彻这样的风格,不知道是不是桐生的战术策略,意图消耗对手、拉大缺点,纠缠最后还是被打出去但被守备快速反应,成功封杀在一垒。一出局,八棒进到二垒。

“嗖”“邦”又一球被打者击中,看着似乎有些熟悉的球路,小凑前辈迅速扑向球的落点,但,突然脚下有一瞬间的无力,迟了!球蹭过手套,成功击穿内野,落在中外野上飞出,伊佐敷到位接到球,马上传给二垒,但,一步迟,步步迟,打者成功上到二垒,安全。

在第一局也出现过同样的剧本,但现在却是不同的结局。这一个二垒安打直接送八棒回垒,失一分。

“呀!你在投!”什么垃圾球!伊佐敷暴脾气要受不了了,一球又一球被打出去,这一危机刚化解马上又来!投手在干什么!伊佐敷破口就要大骂,却被小凑前辈拍拍肩膀打断:“补救反应得不错,做好我们的职责就行”

不用管没有能力的投手,小凑前辈冷漠地想,最好自爆得更厉害,受不了自己下去,不想投球,没能力投球,就别碍眼。

伊佐敷还是想说点什么,但看见结城队长对自己摇了摇头,还是沉默了下去。

就按昨天作战会议的安排,让御幸自己处理投手的状态,结城心中如是想。

仓持和增子感到疲惫,身体和精神都是,甚至反应开始迟钝,比赛开始一直以来都在不停集中注意力,要防范应对可能从各种方向飞来的球,而且场上的气氛也紧绷和沉默得快要无法呼吸,这局什么时候结束。

比赛进行到现在,加上集训的后遗症,对守备不仅是体力上的双重疲惫,还有心里对比赛是否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念,御幸很快判断出场上的形势,其实焦点还是在,投手。投手的态度以及能力不足的自爆,无法让守备给出相应的信任,但由投手引出的一堆危机却都需要守备来解决。

看着眼前投手丘上一直安静的投手,御幸再次乍舌,真棘手。

二垒有人,下一位打者采取牺牲短打,送队友上三垒,现在要面临的局面便是三垒有人,迎击三棒。如果在这里无法拿下三棒,将迎来最大危机,桐生的四棒,那么分数也极大可能会像滚雪球一样止不住地丢。

两出局了,和泉默数着,这局已经失了1分,完全是在靠守备活下来。如果论投手三振拿出局数的能力,降谷最优;如果论投手依靠守备拿出局数的能力,荣纯最优。那,自己还有什么呢。

和泉低头,蹭了蹭投手丘的土,平静的面具下是不断翻涌膨胀的情绪,就像被烈火不断烧红煮沸的水壶,濒临到极点,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从手中投出的球让他觉得烦闷、暴躁、难受,一个被别人刻下编码程序的投球机器,没有思考,没有自我,如果无法改变,他站在这里干什么,他来到青道干什么,他,还投球干什么。

“你只要听我的,不要搞那些小把戏,把球稳稳投进手套里就是你最大的价值”

最终烧得滚烫的水壶发出清冽刺耳的鸣叫,一直以来投球的克制,集训日复一日的重复枯燥,被换到两局的压抑,种种叠加,最终他控制不住地开始爆发,开始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能改变。

他不甘,他不愿,他绝不接受,自己就以这样的投球下场,自己就只能投这样的球到死吗?!

去思考,去尝试,去挑战,去战斗。

战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总比现在这般窝囊的样子让自己厌烦。我宁愿鲜血淋漓地战死,也决不想再做退缩懦弱的逃兵。

御幸举着手套迟迟没等到投手投球。投手站在投手丘,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一开始在蹭土,后来停下,本来以为准备好了,没成想固定一个姿势迟迟没动,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怎么了?在想什么?

有点担心,御幸正打算起身叫个暂停,突然投手抬头,举起手臂,抬起左腿,毫不犹豫地迈出,全身绷紧转动,球从手中拨出,直直朝捕手手套射去。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御幸松口气,把本来有点偏的手套挪回原位,准备接球,他要的是内角直球,按往常情况,他的手套几乎不用动的,投手控球很好,每次都会把球送到正中央,但这次球带的气息不一样,躁动?没了平时冷静机械般直球的感觉,仿佛注入了活力。

有点不对,御幸稳住神,盯紧球路,最终稳稳接住,误差不大,就在他要的这个范围内,甚至更稍微靠近内角下一点,更符合期待,他就是要攻击打者的内角,越刁钻越好,不过,感受着手套承受的冲击,他没有判断错,投球变了,球速变快了,转速好像也变快了?是因为想提速,所以才有点不一样吗?球离近了,到了本垒处好像有点颤动浮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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