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鸿鹄虚弱的望着那面容有些狰狞的老人。
此时老人那向来佝偻的身躯变得挺直,就这么俯瞰着她。这让世人皆称‘天外’昆仑中修行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与自卑。
原来师尊的告诫不无道理:
这昆仑虽然是天外,可是有的人却早已是天外天!
此时这个老人仿佛不再是隰地小城身份低微的垂钓老翁,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山巅之上,站在天下之巅,俯瞰着苍生!
原来天下众人对他来说早就与蝼蚁无异,原来刚才自己就宛如蝼蚁一般,意图憾树,着实可笑!这让宇文鸿鹄不禁笑了起来,自以为博学的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知,她此时满嘴鲜血,面色苍白,倒有一种病态美,犹如狂风中摇曳的罂粟。
李开天面容逐渐趋于平和,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
“只要我李开天还在这世间一天、一时、一刻,别说是宇文氏族,还是昆仑,就算是天下人都得恭敬卑服的说一声‘他李玄羽配得’!”
声音不大,可是却如同洪钟大吕雷霆万钧在女子脑中炸响。
就好像有一把大锤不断向她的脑内挥舞。
李开天每说一个字女子脑中疼痛就加深一分,说道后面,女子已经难以忍受,不断地嚎叫起来。
此时老人的话语好似来自地狱的魔咒,不断地侵蚀着那飘摇的罂粟。
女子的惨叫声充斥着院内。
站在院中看去,此时一个白衣女子抱着脑袋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停地打滚,口中不断发出惨叫声,看上去十分可怜。
李开天转过身,语气不屑道:“何况是你?”
当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女子发现脑内的疼痛陡然消失。
此时院内就只剩了女子大口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女子虚弱的从地上爬起,支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作揖道:“鸿鹄谨记!”
女子的面容早就七窍流血,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就像那乡野中勾魂的女鬼。
“哼!”
李开天又瘫在那竹条躺椅上,闭上眼,冷哼一声,又回到了隰地熟识的那位老人。
过了片刻,李开天审视此时满脸鲜血的女子缓缓说道:“刚才的滋味如何?”
“难以言喻,恍如隔世!”
“知道为什么对你如此?”
李开天看着沉默的女子,冷哼一声:“我就是想让你尝尝我那孙子刚才的滋味。”
李开天又质问道:“你觉得你那种三脚猫的功夫老夫发现不了?还是你故意挑衅老夫?”
女子被老人这么一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刚才的痛苦,宇文鸿鹄顿时有些紧张:“我我!”
李开天看着面前脸上鲜血遍布的女子,心中一软:“罢了,懒得跟你们小辈的一般见识,你以为你怎么想的老夫还不知道吗?谅你也是好心,懒得跟你计较!”
说完伸出手一挥,女子脸上和衣服上的血竟奇迹般的都消失了。
宇文鸿鹄突然感觉自己刚才所受的伤不知不觉就恢复了,甚至身体中的力量异常充盈,比往昔更甚。
宇文鸿鹄大喜,抬头谢道:“多谢前辈!”
可是一抬头便发现,刚才那威风无比的老者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不时地发出鼾声。
响声如雷,遍布整个李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