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山笑眯眯把赵大山扶了起来,轻声说道:“大山哥,俺们已经投了国民军了,大部队就在河对岸,俺们是来找船的,你也带着兄弟们投过来吧,别再给军阀卖命了。”
赵大山本就是个混惯世面的老兵油子,跟谁干不是干?何况现在敢说不干吗?双方一拍即合。就跟着高小山走了出去。出门一看弟兄们连带站岗的,全都一个不拉地全蹲在墙角,旁边几个蒙面人持枪看守着,心道:“嘚,还投过去呢,这都被你一锅烩了。”
高小山又把周文介绍给赵大山,赵大山马上就要敬礼,被周文一把拉住手,热情地说道:“赵大哥千万别见外,你是山子哥的大哥,那也就是我的大哥,一会还要借助大哥帮忙,把那个炮兵连也收拾了。”
赵大山一听就来劲儿了,受那个王八蛋连长的气好几天了。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可算到了。就赶紧一五一十把炮兵连的情况说了一遍。
整个炮兵阵地都是他带人修建的。哪儿有高点,哪儿能隐蔽,士兵睡哪儿,他可是门儿清。
周文想了想说道:“大哥派几个信得过的弟兄,带着咱们的人先去他们的炮兵阵地前后埋伏。你就带着我去找那个连长。”
周文留下侦察组看守俘虏,高小山带其他人去炮兵阵地埋伏。又派个人去通知河边负责支援接应的那个连开过来。自己就和妙花两人跟着赵大山去了后村那个炮兵连长住的屋子。
屋子门口居然还放了个哨兵,警惕性不错,可惜的是哨兵睡着了。妙花上前一掌把哨兵打晕,赵大山帮着把他堵上嘴,捆起来扔在墙角。三人就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屋子。
炮兵连长正睡得香甜,被妙花像抓小鸡般直接从床上提了起来。惊恐之下刚要出声,就被一掌砍晕。接着就被水浇醒,抬头刚要开口又被一掌砍晕,又浇水弄醒......如是三次之后,脑袋直接迷糊了,心里也害怕了,醒来后晕头砸脑的却不敢开口。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们是国民军,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去做......”
......
天刚蒙蒙亮,还在熟睡之中的炮兵连士兵们又被那个该死的尖锐的哨声惊醒了。老兵们才穿着衣服就听到外面传来军官大声催人起床的呼喝声,自己也开始骂骂咧咧催着自己手下兵动作快点儿。
心里却在用各种污言秽语问候着那个缺德连长的女性家属。没事儿你搞什么紧急集合,这特么的不是折腾人么?
等到全连人员都整齐列队完毕后,士兵们才发现自家连长身边站着两个不认识的军官。他们没发现的是,自家连长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如果不是妙花在后提着他的腰带,估计他都不能站立哪怕一秒钟。
没法啊,这就是大脑连续三次暂时性缺血带来的后遗症,还算这个连长体质好,换个体质差的现在已经是个傻子了。
士兵们看见那个年纪轻轻的军官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全体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