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荷走出来时,却不知如何找到白岩,她自然不能拿她那破旧的二手电话,更不会轻易食用这个漏洞电话。
现在,她除了弟弟外,谁也不敢轻信。就别说轻易向陌生人去借手机打电话了。
她向着国体总局方向走去。
在那儿,一定会有乐意帮助她的人出现的。
她没有手表,都不知现在几点钟了。
唯一一部手表还是她坠入悬崖前带来的,但摔碎了,据蓬妈说那个黄色表带子挂在树梢上很久,依然挂在那儿。
几年前的一次秋天捕鱼,她站在船筏上,静静地望着那块黄色的手表带,那是他父亲华琥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纪念物了,她站在船筏上,想象着长大后要如何告诉他,她的遭遇,当然如果她混得不好,肯定会向他哭诉,可十年过去后,她的心平静下来。
多少年过去了,但这个明黄色的电话手表带子,它依然安静地挂在悬崖上,只是淡了些颜色,但依然分明。
国体局外。
一群朝气蓬勃的上班族人潮,来到了大门旁,打工刷,穿过门襟处,
她没办法,被自动拦住,她转身问一个女员工,接着就往卫生间方向走。
十分钟后,一个同款服装的妙龄少女,披着长长的头发走到东门口,还很幸运地借用了门卫电话。
她打通了那部神秘的白岩电话。
很快,门卫师傅将女孩请进了招待处,她站在招待处等人,身旁是行色匆匆的身影。她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大高个,也一眨眼间,一群人说笑着拦住了她的视线。
不一会,一个身穿西服套装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一脸惊讶也不掩饰,看向她。
“你怎么有这个号码?”
“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场所说吗,蓬梦旋是我干妈。”
白岩带她来到他的办公桌前。
这是一间宽大的无人打扰的办公楼,整个面积,占据了半个一半篮球场那么大。
“她人在哪里?你叫什么?”
“蓬妈在哪我不知道,可她告诉我,我们有困难,您会帮助我们的是吧,白叔。”
“没错,任何事。”
“这个手机号我快二十年没换过号了,也只在十年前收到过她一条短信,说你干爸在研制新药,就这就挂了。”
“我干爸失踪了,所以我们来找您了,我不知干妈在哪儿,但我们现在有困难了。”
“孩子别急,既然找到我了就慢慢说。”
“那我可真不客气了,白叔,如果我想改名,上京城新户口可以吗?”
“你怎么,现在是没身份吗?蓬梦旋的女儿怎么可能没身份,这事我管定了。”
“白叔,那多久能办好,”
“一般要半个月,但是特急,可以快些。你除了来京落户口还有什么打算吗?”
“白叔,那能快点么,我关键是安顿好后还要上学?”
“那我们现在就去办理吧,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