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那个漂亮女子不肯搭话,而旁边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立马也警觉裹紧了身旁的行李箱。
此时元清荷将戒备状态放到了最大,三个箱子全部在对面床铺下,他们最早上来,所以放在最里面,看来今晚也不能待在这儿啦,只能期待列车员能带来一丝好消息了。
既然无法入眠,那她将所有神经紧绷,那人刚才不走,定然是发现了她或弟弟,这个在哪见过面呢,一时半会乱得无法深思,她就闭目打坐。
列车晃动中有人打着轻酣,有人在轻声交谈,她听一清二楚。
长期喝养父的神药膏,体能超越常人不是难事,平时她还没想到,这耳力竟然也能听到对面车厢人的交谈声,明明那很远了,甚至是刚才那人的脚步声,她听到的很分明就站在离她几尺远的地方,呆立片刻,又走向远处。
她倒不怕他敢明目张胆地伸手,人多眼杂,可也是一种力量。
她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就闭眼沉睡好啦。
“呼…齿”
“吭…呼…呼噜…”
她再次因为前后左右此起彼伏地打呼噜声而惊醒,灵魂与肉体都苏醒了,睁开眼睛,脑海中一片清明。
是刚才处吗?她买电话卡时,有一位中年人背对坐着门外,似乎也在买什么,她回忆起来,自己先看了下手机,眼睛余光看见他,自己这二大箱子,定然被盯上了,可能他认识弟弟,不然不会追到车上,难道也这么巧吗?
她直接坐起来,也不睡了,将背子直接靠着,看那过道间的虚影似乎走远了。这才下来,转手轻脚站在元宝床前,抚下他头,有些发烧啊,低语对着睁开眼睛的元宝道:“坚持住啊,我给你二片果干,少喝些水,上车前告诉我,不要睡,我们可能随时会走。”
刚一说完,这就听到下铺那位中年男子说道:“刚才好像有什么人盯住你们啊,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当的人啦,要不要叔叔帮忙。”
“没有,我跟他也不熟悉,只是我看他一人上车蛮遭野,他我同是孩子,爱瞎跑了,我这关照下。我估计那人是人贩子,要不就是小偷,大家晚上注意下,别睡太实了。看好床上床下的东行李箱,大叔大哥们都提个醒。”
元清荷一脸夸张地告诉大家,又伸头看向外面,还好黑乎乎,一切看不清,这才转过身来,提醒大家。“若有行为可疑者,不排除要作案可能。我工友的同事中就有走失的孩子的。”
“不错,警惕性很高,如果会武功可以干警校了。”
“我打工的哪会武功,小孩子爱疯闹腾。”她突然不确定这么夸张是否正确,会不会打草惊蛇,可不这样,难道此时还有别的方法保护三个皮箱嘛,只能让所有人都警觉,抱歉了,打扰了,小女子也实在是没办法。
内心无比翻腾,她不害怕给元宝贴个标签,来掩住另一标签。
深夜来临,大家渐渐睡去。元清荷闭着眼睛听着火车站停了四个站,其中有三个小站,一个大站,上车的人声与停歇的长短说明一切。
这种听觉上的异常,其实也是在吃过这种养生神药后才出现的,似乎开启了一种听力异常,平日都还好,只是在特定封闭环境中,紧张情绪自动感知身体异动,如果这次不离开北寒,元清荷哪里知晓自己还有此等特异体质。
迷糊中,嗅到一种呛人的烟味,她猛地睁开眼睛,还是吸入一种焦煳味,似乎脚步声走远了,她沉沉晕睡过去。
火车过涵洞的回鸣声,让她惊醒,随着哈欠声响,她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这味道,太冲了。
她一个激灵,站起,将箱子从对面床下脱出来,惊扰到对面铺床的人。
“不对,煳味,焦味,这是着火了吧。”对铺男子幽深看着她。
“可能。”
她站起来,拍了拍中铺的元宝说:“醒醒,你在这看着,我去看下。”
“女孩子别动,我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