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本次打猎比赛的主要赞助商。
这时,一个衙役匆忙地蹿到酒楼的二楼。
“启禀老爷,夫人和公子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抓走了。”
县太爷大惊:“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王头儿正带人四处查找,命我前来禀报老爷。”
‘定是李青那个混账王八羔子!’县太爷怒不可遏。
几个员外面面相觑,借机退席。
……
县太爷没回县衙,直接去了李宅。
一个衙役正要去拍门,被县太爷喝止:“慢,我亲自来。”
少时。
李元氏打开大门,一见县太爷,赶紧行礼。
县太爷也躬身行礼:“李夫人,李爷可在家?”
李元氏尚未开口,李青的声音已从屋内传来——
“别整那些虚的了,滚进来。”
县太爷应了一声,谦卑地进了屋。
堂屋内。
李青正坐在那把缺了半条腿的椅子上削木签子。
“今儿可不是领取解药的日子,县太爷,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吧?”
县太爷扑通跪地,泣道:
“李爷,我的爷,我的祖宗,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细君和犬子吧。
“我是得罪过您,但她们没有啊,要什么条件,您尽管提就是了。”
李青剑眉微皱:“你胡说八道什么?”
县太爷磕头,又道:“爷,我的小命攥在您的手里,您要想置我于死地,只要断了我的解药就行,何必这么麻烦?”
从表面看,县太爷说得的确有理,只要不给他解药,他必死无疑。
可事实上,县太爷根本没有中毒,都是李青诈他的,初始的目的就是对其大惩小戒。
倘若县太爷发现自己没中毒,以他的修为,取李青的性命可谓易如反掌,不必如此自惭形秽。
况且,在得知家人无故被抓,更得疯狂施暴,完全没理由这样卑躬屈膝。
这让李青陷入了沉思。
小悦被抓,如果不是县太爷所为,那么被海棠击毙的黑衣人为何是县衙的人?
这天大的矛盾该如何解释?
李青想到这,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失去深入思考的能力。
他不打算再琢磨下去,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一把揪住县太爷衣领,厉声质问:“小悦和你的家人一样,也失踪了,我料想此事应该和你无关吧?”
县太爷一脸懵逼:“有这事?”
“你是一县之主,查案是你职责,我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小悦安然无恙得带回来,否则,你一包解药也甭想得到。”李青沉声说道。
“李爷,您言下之意,是说我抓了小悦?
“我发誓,若此事真是我所为,我全家必遭五雷轰顶,生无容身之所,死无葬身之地!”
县太爷说得十分诚恳,那坚定的眼神让李青看不出一丝破绽。
李青没有急于开口,只是注视着县太爷那惶遽的眼神。
县太爷见李青久未开口,又道:“李爷,倘若您还不信,我也只有一头磕死在这,以死明志。”
李青慢慢坐回椅子里,深吸入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
‘难道,是我搞错了?
‘我竟从这老小子的言辞中看不出任何破绽?
‘是这老小子太会演戏,还是抓走小悦的真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