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瞠目结舌,暗自懊悔——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蒋爷,你真是死而不僵啊!
‘这个小悦,骨头啃完,扔了不就得了,留着干嘛?
‘也怪我自己,没有事先交代好,最终百密一疏。’
县太爷鹰瞵鹗视,咬牙切齿,说道:
“李青,打瞎我妻弟右眼的这笔账,你是赖不掉了。
“击穿他颅骨的那颗铁珠,更是出自你手。
“本县知道你有一副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但是,这个人你一定认识,带上来。”
这时,土拨鼠被两名衙役押上大堂。
李青大惊,脸色刷白。
“李青,你怎么在这?”土拨鼠不明所以。
县太爷冷笑道:“李青,见了老客户,脸儿怎么白了?现在就这么激动,待会儿还不得激动得抽过去!”
如果仅凭蒋爷留下的证据,李青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毕竟那些证据中也有多处瑕疵。
但土拨鼠的出现,却把李青推到了悬崖之边,想要力挽狂澜,可谓难如登天!
县太爷又道:“这个叫土拨鼠的人多次从你那收购铁珠,能够把铁珠运用到极致,新城县舍你其谁?”
这时,令史来报:“启禀大人,导致胖衙役死亡的原因和个中细节已经有了结果。”
“速速报来。”
“遵命。”令史开始陈奏:
“胖衙役被尖锐的石子穿喉咙致死。
“其速度和力度不亚于弓箭。
“从伤口的形状可以断定,石子是从胖衙役的正面而来。
“以石子的破坏力度和穿透皮肤时造成的损伤程度判断,估测凶手当时距离胖衙役不足十尺。
“大人,以上便是小人得出的全部结果。”
县太爷一摆手,示意令史暂退一旁。
“李青,一把小小的弹弓,算是被你玩出了花儿来,既能打鹰,又能杀人。
“诸多证据都能证明,我妻弟是被你所伤,又被你所害;胖衙役更是被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射杀。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县太爷刚说到这,堂外突然有人来报案——
“老爷,棺材铺的冯六前来报案。”守门的衙役进来禀报。
县太爷愤然:“没看本县在审案吗?让他稍后。”
“老爷,他说是人命关天的大案,而且是两条人命。”
县太爷一惊,拍案而起:“这两日竟有这么多人死于非命,真是尿尿呲裤腿,邪门儿了!”
李青心中一震,暗道:‘这下可热闹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县太爷迟疑了片刻,才道:“先把冯六带到班房,等审完这个案子再说。”
“是。”守门衙役退下。
县太爷看向李青,言归正传:“李青,本县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不急,我先听你们嘚啵,等你们嘚啵够了,我再说。”
李青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表面却装作波澜不惊,说完,伸了个懒腰,直接坐在了地上,背过手锤了锤腰。
县太爷见李青敢藐视公堂,勃然大怒:“放肆!”
欻!
一道犀利的破空声惊触了李青的耳膜。
李青抬眼一瞧,惊堂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转而来。
“卧槽!”
李青条件反射的向后仰去,惊堂木瞬间从他鼻头上方半指的地方飞过。
砰!
一声巨响。
半截惊堂木深深的嵌入大木门内。
这一幕,让李青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