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默默地等着方士的诊断结果。
少时,方士道明病情,开了方子,便要离去。
李青一把拦住:“您先慢走,还有一个病人等着您去救命,不远,就在隔壁。”
“头前带路。”方士提着药匣,摆手说道。
李青刚要告辞,吴老二他娘突然起身,举起拐杖拦住李青的去路,便将方士打发了。
“老东西,你这是何意?”李青愤然。
吴老二他娘从一个小木匣内取出一个小麻布包,递向李青,并道:
“你妹子不是病,是中毒,让她服下,没必要耽误方士的工夫。”
李青诧异:“你……你怎么知道?”
吴老二他娘神色淡定,语气冰冷:“邻里邻居,一墙之隔,你们的鼻子都塞了鸡毛,老婆子我可早就嗅到了。”
李青疑惑,却想不出有家里何异样之处。
至于中毒,又从何说起?
吴老二他娘见李青毫无头绪,便用拐棍儿挑起李青送给她的谷米布包,冷笑道:“蒋爷的东西,你们也敢吃?”
李青恍然惊觉,抱拳道谢,临行时,留下一句话——
“那拐棍儿总拿着也挺累的,留着当火棍儿吧。”
吴老二他娘:“……”-_-||。
李青绕到吴家房西边,钻进一条胡同,从胡同口可以看到自家门口的两个衙役。
那两个衙役靠着墙,低着头,似睡着了一般。
李青轻声细步,来到墙根下,欲跃墙而上,见衙役仍未动静。
上前一看,那衙役竟没了意识。
‘我擦,不会被海棠给杀了吧?’
伸手测试他二人的鼻息,原来是晕过去了。
李青不由得一笑,‘这小娘们儿,是个贤内助!’
屋内。
李悦已疼得泣不成声。
李元氏心急如焚:“青儿,你可回来,方士呢?”
李青把布包交给海棠,并说明使用方法。
“娘,您放心,方士没来,药我带来了,小悦吃了就没事了。”
李青没把李悦中毒的事告诉李元氏,既不能解决问题,还让她徒增烦恼。
海棠心细如尘,水温和药剂搭配得当,喂李悦服下。
片刻。
李悦痛苦减轻,气息匀称。
折腾了半天,乏了,睡下了。
“娘,您陪小悦再睡会儿,反正也没啥事,我去前面干活,有事让海棠喊我。”
李青说完,朝海棠摆了摆手,示意她铁铺里说话。
海棠见李元氏躺下,才出了屋。
铁铺内。
李青跟海棠说明了原委。
海棠大惊。
“那些谷米要不得了,回头,运到城外,埋了。”
李青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幸而是慢毒,短时间内不会致命。
李悦年龄下,抵抗力不足,所以提前出现症状。
“可是……咱俩的高粱,昨天都撒出去了,没有谷米,咱吃啥?”海棠不知所措。
李青剑眉微蹙,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粮食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这事肯定是瞒不住娘了,你跟娘说吧。”
海棠一脸愁容,叹道:“别的事都好说,这可是个大事,马上就到年关了,家里……”
砰砰砰!
一阵拍门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李氏母女,也打断了李青和海棠的对话。
开门一看。
县太爷的轿撵已到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