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道人的雷符,他名下很多弟子都随身带了几张,这是他善用的攻击手段。
化神初期修为的云溪道人制作的雷符,威力堪当元婴尽力一击。
如果劈的不是亭落,劈的是方谷,那方谷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转世投胎了。
不对,如果自己被劈一下,应该魂飞魄散,别说投胎了,连残魂都找不到一丝。
但是……长河不是才金丹大圆满修为吗,竟然能轻松抗住这一击?
尽管方谷不明白长河为何这样做,但他依旧惊叹不已。
见两人看向自己,方谷唤出一柄剑,几个呼吸便飞跃几百米,来到两人面前。
“两位师兄请放心,这里让方某来收拾即可,齐霄师兄,我腾出了一间屋子,可作你暂歇之处,免得上下山麻烦。”
“多谢。”
齐霄拱手。
不多时,十几名弟子来到此处,看着大坑,窃窃私语。
方谷让这些外门和杂役弟子运来泥土、木材,准备重修这个小亭子。
刚把任务分化完毕,远处又飞来几位身着黑色道袍的弟子。
“方执事。”领头的从一艘小灵舟上轻轻跃下,拱手打了个招呼。
“严执事!”方谷回礼。
“刚刚不器钟侦测到有巨大的灵力波动,严某特来查探,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
严恪君打量着这处大坑,心里觉得这破坏也不算大,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云溪长老刚走就私斗?
宗门有令,长老离宗,执法阁需代行监察之责,对争端、私斗、死伤有裁判之权。
一般来说,长老都不会离开太久,短时间内,执法阁也不需要介入,长老们一般也不喜欢执法阁插手自己的势力范围。
但是这次云溪长老离宗之前,特意告知,此次远行长短都是几载。
所以不用等待,执法阁直接就可以开始履行监察之权。
一般的事儿,执法阁也不需要管,长老的亲传弟子差不多就可以处理。
但这次是云溪长老前脚刚走,后脚就爆发了元婴级别灵力的波动,严恪君就算不想来也得来了。
毕竟能让不器钟有反应,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是两位金丹期修者,如果不是全力斗法,也不一定能触动悬在执法阁大堂的不器钟。
“严执事不知,此事……”方谷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这事儿没什么好隐瞒的,不需要遮遮掩掩。
如此这般一通说明后,严恪君拱手告辞,回去复命了。
小灵舟上,严恪君身边一名执事感叹道:“世上竟有杯茶悟道之人。”
另一人道:“悟道又如何,在这齐霄身上,天资却成了束缚,有了这怪病,要我说……还没我这三灵根来的有用,估计他这一辈子就停在筑基了。”
严恪君厉声道:“慎言,齐霄师兄是云溪长老的亲传弟子,不是我等可以妄议的。”
左侧执事不以为意:“严师兄你就是太小心谨慎了,云溪长老都出远门了,嘴上说几句又如何?”
严恪君摇摇头:“刚刚方执事只说了灵力波动缘由,仅为了唤魂而归,长河大师兄就用了一次雷符,这雷符乃云溪长老炼制,可全力激发三次,一次便有元婴之威。”
“如此珍贵的符箓,说用就用,你说齐霄师兄在丹符山是何地位?”
“何况,你可知云溪长老为何离宗?”
“为何?”两人凑身附耳。
严恪君低声道:“听于耳,止于耳!”
“晓得晓得。”
“师兄放心。”
“据说天源以北有宝出世,此宝可守心克邪……”
“那岂不是?”
“正是!”
“师兄,我近日偶得灵鲢一尾,不如今晚小酌一杯?”
严恪君恢复正经:“你这是在考验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