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凤绪澈慵懒出声,仿佛没有生气,月仲松了一口气,还没缓和过来又被他另外一道冰冷声刺激的双腿发软,“她是本王罩着的人你也敢动?”
这一声低吼,就是早有准备见过凤绪澈弑杀成性的月涯也吓了一跳。
“王爷,我错了,我不知道这个逆女是王爷罩着的人,这逆女不敬父母,欲杀自己父亲,所以我才想要惩罚一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求你饶命。”
“呵呵!”凤绪澈轻笑着摩挲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挑眉,“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嗯嗯!知道了,不敢了,”月仲吓得跟乌龟似的,拼命磕头可只换来两个字。
“晚了!”
话落,他优雅起身,来到月涯身前,他眼中的龙卷风已经恢复平静,逆着光他站在她的上方怔怔的看着她。
莫名的触及到她后背的伤口,他眉头一蹙,冷声道:“给你一个机会,杀他还是放他。”
生死抉择,一线之间,就摆在月涯面前。
她眸子冰冷,眼中泪花闪现,只见月仲跪着朝着她爬来,“闺女,父亲就算再错,那也是你的亲人,你可要救我呀!”
“父亲?”
“三岁那年,你抱着我荡秋千,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你对我的宠溺让我知道你就是我月涯这一生唯一的父亲;”
“五岁那年,你经商出去,我与母亲日月期盼你回来,结果你回来了却带回你们一家三口。”
月涯起身朝着跪在地上的梅姨走去,“明明我才有五岁,你的私生子却已经七岁,你骗婚,你骗我母亲也骗了我就算,你却对母亲日益冷淡,和这个贱人不分场合在一起,活生生气死母亲。”
“我以为那只是意外,却不曾想母亲一死你就原形毕露,把我过继给这个女人,被她与她的儿子压榨了好多年。”
“你的一双儿女把我锁进茅房过夜,你视而不见;暴雨把我丢在雨中自生自灭,你也仅仅只是看一眼;我被污蔑偷了梅姨的玉佩被关在马厩三天三夜,你也只是说了一句下次还敢犯,直接送大理寺。”
“父亲!你也配。”
“天下人任何人都能自称我父亲,就你不行。”
月涯情绪波动,日光下那张绝美的脸浮现出少许轻蔑与不甘,凤绪澈就这样看着她,心中莫名因为她的话而难过。
他懊恼的蹙眉,如果早些遇到她,或许就不会这么惨。
“在你眼里永远只有月夕月铭,而我只是一个意外,我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月仲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
“那是哪样?你对我母亲到底有几分真几分爱,还是你和梅姨早就成亲有了孩子,是为了母亲宫家的财产才一步步设计让他掉入你爱的陷阱。”
月涯的话撕心裂肺,却字字珠玑,她很痛苦,痛苦的快要死去,她和自己那傻傻的母亲一样,同时被男人欺骗与背叛,也同时在成婚不久,她们的另外一半带回女人和孩子。
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