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浪有些哭笑不得,朱先生的二嫂,就是秦王妃。
秦王妃的侄女……
不让太闹腾,还得看护好,朱先生自己嫌烦,就难为他……
周浪直接一只胳膊,把小姑娘夹在腋下,死死控制好,就往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小姑娘拼命挣扎不开,就张口冲周浪胳膊咬去。
周浪疼的直咧嘴,暗暗腹语,‘这疯丫头,将来给谁家当儿媳,公婆都得头疼死!’
此刻周浪怎么也想不到。
他一语成箴,将来头疼的要死。
朱棣收回视线,落在乌云琪格身上,“我提醒过你,不要耍小心思,我不会因你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你是老老实实走,还是我叫个人,像我二嫂那侄女一样……”
乌云琪格唇角抽抽。
小姑娘被那样没什么。
她要是被那样对待,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太丢人了!
这个奇丑无比的明四皇子,打女人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肯定说到做到。
乌云琪格愤怒瞪视,起身,主动往外走去。
出了穹庐,不由微微诧异。
明军骑兵不停在整个营地游弋,一旦有人冲出帐篷反抗,就第一时间冲上去砍杀。
可只要老老实实的。
并未出现,她想象中的奸污之事。
她穹庐周围的亲戚女眷,也都蹲在不远处空地,被明军看守,并未遭到奸污。
乌云琪格诧异看了眼朱棣。
这奇丑邋遢的明四皇子,还真让人意外。
他自己不喜欢女人,麾下将士,好像也如此。
这位明四皇子,从始至终不但打了她,也没多看她几眼。
“朱先生……”
高兴喊声从侧面传来。
乌云琪格转头……
一群红袄骑兵,赶着‘她’的马群,乌泱泱走来。
谭渊抵近后,翻身下马,跑到朱棣面前,指着身后马群,“娘的!朱先生,到底是脱古思帖木儿的王妃,一万多匹!还都是上等战马!”
乌云琪格撇嘴。
她这万余匹战马,都是西部草原,每个部落,挑选最好的战马送来的。
整个西部草原,最好的战马,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朱棣的视线从马群收回,笑着吩咐:“让兄弟们马上换马,换马后,立刻出发!”
……
片刻后。
轰隆隆……
姚广孝站在大板车上,目睹朱棣裹挟万余匹战马,向南冲入黎明前的夜幕中消失。
呼!
长长吐了口气。
抬手擦拭额头冷汗。
佛祖保佑!
夺取马场的不是朱四郎本人。
而朱四郎麾下的杀才,不知他和朱四郎的恩怨,也比较好糊弄。
虽然是个杀才。
可至少是忌惮佛的。
不像朱四郎,百无禁忌。
姚广孝转头,看着板车边,眼神更加虔诚的弟子,顿时笑了。
经历此事,他带着这些弟子活下来,很显然,这些弟子更加虔诚了。
“走,我们找找其他部落,借几匹马,去给益王报讯!”
乌云琪格这条线走不成了。
但他还能借着报讯,接近脱古思帖木儿。
至于朱四郎,不用他担心了。
抢了这么多上等战马,半个月内,就能返回中原。
按照乌云琪格所说,脱古思帖木儿现在应该在好陈察哈尔,等其知道消息,再追赶已经晚了。
……
天亮。
朱棣一行人,在一条小溪边暂时驻足歇息。
谭渊蹲在朱棣身边,嚼着一块风干肉,边咀嚼边含糊不清唠叨:“朱先生,昨夜马场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有个咱们中原来的和尚,竟然收了二十几个奴隶当亲传弟子……”
朱棣一边喝水一边听着,并未猜到是姚广孝。
当初姚广孝留信跑路。
只是说找个没人清净的地方,提升实力。
朱樉当时装作一副不知情模样,也没告诉朱棣实情。
“那些奴隶还剃了光头?”朱棣惊讶诧异。
谭渊点点头,“咱也感觉很好玩儿,再加上那和尚和他那些弟子,都挺老实,就没难为他们。”
朱棣若有所思。
欧洲殖民,都是先传教士,再武力,最后商业。
清朝解决草原问题,是在草原上鼓励、推崇喇嘛。
大明解决草原边患问题,是不是也可以借鉴。
还有如何掘文化之根。
能不能整合成一套方案。
朱棣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些乱七八糟思绪压下,这是个很大的课题,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
眼下赶路,返回中原最重要。
……
万全都司。
万全都司隶属宣府,是一个以北平为轴心的扇形防御地带,形成了一个屏障北平,纵深梯次配置的防御部署。
开平卫。
就处于屏障最前沿。
十天后。
两千骑兵,裹挟浩浩荡荡马群,黑压压出现在开平卫附近,一个小山包上。
兄弟们骑马伫立在山包上,望着远处关城,难掩心中喜悦,激动挥手呼喊。
“开平卫!”
“前面就是开平卫!”
“回来了!咱们回来了!”
……
乌云琪格双手被一根绳子绑着,绳子另一端,攥在朱棣手中。
目睹激动兴奋的明军将士。
却缓缓转头,看向身后草原。
一路南下,没有太多人来营救她,可能脱古思帖木儿怕了,不敢猎杀了,也可能,脱古思帖木儿正在后面快马加鞭追赶。
但都已经来不及了,踏入前方关城,明军回家,而她就彻底离开了家乡。
也不知,未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朱棣拿出御赐金牌,递给谭渊,“谭渊,去通报关城守将。”
“是!”
谭渊小心翼翼接过金牌后,迫不及待策马冲向关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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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