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挨千刀的臭流民,想找死……”
接应他的,自然是班师杰凶猛踹来的一脚,他可没时间跟这帮人废话!
这一脚班师杰早就动用内力蓄力,而这帮众同样修炼的是有运气破绽的金虎筑基功,就算内力差一点就能达到三流武者水准,也根本就来不及运气,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格挡。
但一个者蓄谋已久,一者仓促格挡,胜败在这一脚下立刻就见了分晓。
这名帮众直接被一脚踹得飞起,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巨大的力道甚至让整个屋顶都颤了颤。
“你视舵主令牌如无物,更是暗讽张爷缩头乌龟,按帮规论,脊仗二十,立刻行刑!”
说完,班师杰就将目光看向王峰睿。
王峰睿虽然出身于金虎帮总舵的实权人物,但他显然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被看得愣了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但王峰睿显然同情心很强,看着被一脚踹飞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帮众道:“这…他都这样了,咱们就不行刑了吧?”
班师杰无奈,接下来他还要靠王峰睿和他一起对付整个分舵内的帮众们,也不好不给王峰睿面子,只能道:
“你太心善了,以后铁定吃亏,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接着去下一个。”
而这里的动静在分舵本就不小,再加上班师杰毫不掩饰的声音和动作,早就将帮众们引了出来。
当班师杰出了这帮众的房间之后,数十个帮众就齐刷刷的围了上来,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盯着班师杰。
数十人的目光汇聚之下,压力可不小,王峰睿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班师杰知道此刻他不能退,不然就要前功尽弃了。
班师杰不进不退,反而还上前走了一步,看向帮众们先声夺人低喝道:“怎么,你们想要造反吗?”
其中一个年长点、内力达到三流水准的帮众,看着班师杰寒声道:“班师杰,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百家屯里的一个小流民,以前甚至还跟在张阿牛身后给我们端屎端尿;别以为加入分舵,成为张爷心腹之后就能为所欲为!”
班师杰不接自己以前出身的茬,知道自己在出身上很劣势,逮着帮规就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就说说你们今天无视舵主令牌、目无舵主命令,张爷发令了,罚你们所有人全部脊仗二十!”
这话一出,所有帮众哗然,更多的是不服气不接受,看向班师杰的目光都带上了杀气。
其中一个年轻的帮众,更是受不了这样的压迫,大喊道:“我不服,凭什么让我们听你这流民泼皮的话?让我听你的命令,我宁愿不干了!”
这不由得令王峰睿下意识的扯了扯班师杰的衣角,小声道:“众怒不可犯。”
班师杰也知道,但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看着那个年轻帮众笑道:
“不干了?好啊。”
前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就怒喝了起来,“但金虎帮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帮规上写着,想要退帮,必须先受三刀六洞之行!”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丢在年轻帮众脚下,死死地盯着他道:“三刀六洞还是脊仗二十,你选吧。”
年轻帮众大概二十岁的模样,比班师杰还大五岁,他甚至自付自己能三拳将班师杰这狗仗人势的玩意打死,但此刻在班师杰的注视下,却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后退了半步。
班师杰立刻冷笑,拉着王峰睿就将他推向那个年轻帮众,“去,打他脊仗二十!”
“且慢!”
就在这时,那个年长、内力达到三流水准的帮众低喝了一声,制止了王峰睿的行为,阴沉着看向班师杰。
“这真是张爷的命令?”
班师杰立刻拿出张爷给自己的令牌,“如假包换!”
而好巧不巧的是,张爷此刻抱着他的儿子,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并将视线看了过来。
显然张爷是听见吵闹,出来看看。
班师杰立刻一路小跑到张爷身边,大声说道:“启禀张爷,尊您命令,我正在教训这帮没将您命令放在眼里的下贱帮众!”
张爷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却是说过让班师杰教训的话,点了点头也就不在多管,带着妻子孩子就离开了。
只不过在临走前说了一句:“别忘了我交代你办事的事情。”
而这一幕,自然被帮众们全都看在了眼里,更令帮众们对张爷越加心寒和失望透顶。
他们可以接受张爷的命令,可以接受张爷的责罚,但他们却不想接受班师杰这个百家屯出身的流民、刚加入分舵没几天的泼皮,对他们发布命令耀武扬威!
班师杰此刻再度走到帮众们面前,淡淡道:“三刀六洞还是脊仗二十,你们自己选。”
“还有,我奉劝你们不要动歪脑筋,金虎帮很大,这里只是一个分舵罢了,我治不了你们、张爷治不了你们,但别忘了还有其他分舵,还有更上头的总舵!”
帮众们此刻是真是毫无选着的余地,三刀六洞不死也惨,闹出帮去也没人敢冒着得罪金虎帮总舵的风险收留他们。
最终,一群人老老实实接受了脊仗二十,而执行人自然是班师杰和王峰睿两人。
看着帮众们眼中的怒火,班师杰就知道自己计划的第一步意外的顺利和成功了。
估计也就是从找王峰睿和自己用武力压服整个分舵,变成自己一人用口头言语威慑整个分舵,有些对不起再次出场的王峰睿了。
但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