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外套的味道。
并不是特别有去碰到,只是她的外套染上了一股铁锈味。
成了密室的空间。
因为那面被称做地板的地上,积了有五十个人所吐出的血液。
······
在她背后的气息显现了形体。
她,远坂凛的背后出现的自然是,穿着红色外套的骑士。
以灵体的身分守护了远坂凛的从者,archer。
“然后呢?果然是流向柳洞寺吗?”
“……是吧。被夺去的精气全都流向了山头。在新都发生的昏睡事件几乎都是在柳洞寺的御主作的好事。我不知道那御主是有多大本领,不过这种事不是人类能做的出来的。要说可能的人选,恐怕只有从者caster吧?”
“在柳洞寺里筑巢的魔女啊。这样的话,昨晚就闹笑话了。”
“闹笑话……?你是指跟berserker打成平手的事?我是认为那样是最好的结果。”
“不见得。caster把网张如此广泛的话,昨晚的战斗想必也窥探到了吧。而我们却没能打倒berserker,连saber也放过了,还暴露了我这儿的王牌。这哪里叫最好的结果了?”
讽刺地说着。
不过,凛对这句话没有回答。
击退berserker,还有救了saber都没有错。
而最重要的是────archer根本没有让他的王牌曝光。
昨晚。
archer所放出的“箭“阻止了berserker是事实。
不过那真面目────具有如此强大威力的宝具的真面目,
连身为御主的凛都不得而知。
“─────凛。”
……不,单就原理的话她也看透了。
那只是颗炸弹。
将填装了宝具这火药的炸弹,在敌人的面前引爆。
这是多么的不合理根本用不着说。
那是使用了最强幻想的宝具,仅用一次的魔力的爆炸。
─────。
这是红色骑士所持有的,必杀的宝具名称。
“─────凛。”
……但是,那实在令人百思不解。
从者持有的宝具只有唯一一个,生前形影不离的另一半。
将这毫无不舍之情地破坏,究竟有哪位英灵办的到呢。
“─────凛。”
要修复被破坏的宝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将自身的宝具给破坏,这对从者来说等同于自杀行为。
“─────凛……”
也就是archer那个时候,在还有六个该打倒的敌人的情况下,放弃了自己最强的武器。
不,将作为英雄最好的证明的宝具给亲手破坏,被其他的从者知道一定会昏倒吧─────
“凛────!”
“!咦、什么?抱歉、我没听到。”
“……我在问你今晚接下来该怎么办。刚才的战斗你也累了吧,不好好休养恢复的话……”
“────────”
对于archer说的话,凛稍微地握了拳头。
刚才的战斗。
在通路上成群蠢动,用骨头做成的傀儡们。
而那全部,她就一个人全破坏了。
根本不需要archer的帮忙,而且也不想因此而曝露出archer的能力。
最重要的原因是────打破了身为魔术师的规矩,像这样把第三者给卷进来,对这‘敌人’的愤怒。
所以破坏了。
毫不留情,打到体无完肤为止。
……就算那副骸骨是来自于前几天还活着的谁,也完全不给予同情。
“────────”
在刚才的战斗中,她并没有受到伤。
只有一处。
拼了命忍着呕吐感战斗的代价,咬破了嘴唇而已。
“─────要去追caster。气味还留着吧。在她逃进柳洞寺之前解决她。”
“什么?真叫人惊讶,认为做不到的事就不会去做不是你的原则吗?”
“……没有错。明知结果的事我不会做。不过这次不一样吧。现在追上去的话大概还抓的到尾巴,更重要的是─────”
“─────不跟她打上一架就咽不下那口气吗。真是的。放着容易打倒的对手不管,而去追个最难缠的对手啊。”
“……哞。没有关系,saber的事就别管了。像那种对手要什么时候收拾都行,所以用不着放在眼里不是吗。只要安分地待在家里的话,也不用特地出手。他躲在家里头我才放过他的喔。”
“……是吗。那么,那个御主在眼前的话就令当别论了吗。举个例子,依然还没有身为御主的自觉,卫宫士郎自己出现在你眼前的话……”
面对自己从者试探般的言语。
远坂凛用她那没带感情的声音,眺望着夜晚的街道,
“─────我会杀了他。连那种事也不知道的人,没有同情他的义务。”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远坂凛如此断言了。
······
那是五年前那个冬天的事情了。
一个月亮分外美丽的夜晚。
卫宫士郎自己没在做什么事,只是陪着父亲卫宫切嗣在赏月。
虽说是冬天,气温却不是那么低。
虽然走廊上还可感觉到寒意,却也无伤此等月色可餐的美妙夜晚之大雅。
最近,切嗣很少踏出家门。
很少外出,呆在家里悠闲的做事的时候变多了。
……现在想起此事也会后悔。
那分明就像是领悟了自己死期的动物啊,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
“小时候,我憧憬着正义的伙伴。“
很突然地。
在他看来本来就是正义的伙伴的父亲,用怀念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啊,只是憧憬,也就是说你死心了?“
他有点生气地回答道。
切嗣抱歉似地笑着,仰望着那遥远的月亮。
“嗯,是很遗憾。要当英雄可是有期限的,成为大人之后就很难以此自称了呢。这个道理,我如果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卫宫士郎就理解了。
虽然还是不知其所以然,但是既然是切嗣说的那就不会有错的。
“是吗。这样的话确实没办法啊。“
“是啊。真的,没办法呢。“
切嗣应声附和他。
那么当然地,他要说的话已经决定了。
“嗯,既然没办法的话就由我代替你当吧。虽然老爸是大人所以已经没办法了,但是要是我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吧。交给我吧,老爸的梦……“
“————我,一定会实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