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那是高洁得令人肃然起敬的让步,ncer并没有发自内心地欢迎这一举动。
如果由于抛弃了“必灭的黄蔷薇”的举动,而给saber造成了不必要的顾虑的话。
从最终的结果来看这意味着ncer的举动给两人的对决泼了一盆冷水。彼此没有任何遗憾,竭尽全力决一胜负才是ncer所期望的。saber如果过度拘泥于形式上的公平而手下留情的话,ncer对这次的胜负觉得实在有些于心不安。
“——你要是误会了,我可会非常困扰哦。ncer。”
saber好像猜到了ncer心中所想之事,以一副凛然而平静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用左手的话,我的惭愧之念肯定会让我的剑变得迟钝。面对你精湛的枪法,这将会成为一个致命的失误。”
“saber……”
“所以啊,迪卢木多哟,这是我为了拼尽全力打倒你而采取的最佳计策哦。”
saber毅然地说道。长剑用单手来拿的话的确有些沉重,saber把长剑稍微放低,摆好姿势。
双眸中所闪耀的只有凛然清冽的斗志。既没有疏忽大意,也没有犹豫不决。
也许对于她来说,左手负伤的程度在战斗中只不过是次要的程度吧。saber的剑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也许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磨练得不含任何杂质的澄澈斗志和战斗的热情吧。
为了断绝自己的迷茫,宁愿放弃左手——心中隐藏的自豪感才是她最大的武器。
这就是骑士王最高贵的地方吧。
现在的saber毫无疑问已经抱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她也希望在这种境地下来尽情地决一胜负——ncer明白了她的心意后,感到身体里面有中非常激烈而又让人很舒畅的触电般的感觉。
“……骑士王的剑里闪耀着荣光。我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两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条路。
如果是无法互相谦让的独木桥的话,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后必将由落后的人满怀着敬意送行。…。。
正因为如此——这才是一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任何杂念、赌上性命、探求枪剑真正价值的战斗。
两人表情都十分紧张严肃,不过嘴角都挂有一丝微笑。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纳——要进攻了!”
“来得好。不列颠之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pendragon)迎战——!”
两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从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为其生存意义之人的欢喜在闪耀着光芒。
············
凯奈斯躲在废弃工厂深处的阴影中,观望着外面的战斗局势。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骑士清廉的觉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着。
由于胜负迟迟未定,焦急的思绪使他越来越坐立不安。
为什么赢不了?
尽管被saber如此小看,为什么ncer的枪还是无法击中saber呢?
仔细思考一下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ncer很弱,远远逊色于saber。
此时,他对没有得到英灵伊斯坎达尔感到无比后悔。
如果按照当初的预定将征服王收为servant的话,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在关键时刻被偷走圣遗物,自己情急之下只好召唤了迪卢木多作为替代。就算英灵的等级下降,只要有自己这个一流的、正牌的master在,就可以弥补那少许的不利。servant不足的部分由自己的才能来补足,罗德.艾卢美罗伊就是拥有这样无畏的气魄。
但是在失去魔术回路的现在,凯奈斯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自信。要依靠唯一剩下的令咒和劣等的servant在战斗中生还的话,就只能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如果没有确定的胜机,就应该干脆带着master逃走才对。虽然他还没有询问ncer到底是怎么失去“必灭的黄蔷薇”的,不过既然saber的左手恢复了,那么与其对战的胜算就更加渺茫了。
现在可不是拘泥于战斗的时候,ncer应该还有其他需要优先完成的任务。对现在的凯奈斯来说,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寻找、救出索拉。不命令servant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那个ncer到底要蠢到什么地步?连这种程度的状况都判断不了吗?
焦急的凯奈斯使劲挠着头。现在能够使用令咒的话该有多好啊。为什么手头的令咒偏偏只有一个呢?索拉带走的两个令咒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她能够信任凯奈斯的话……
这时候,凯奈斯的颈部突然感到一阵不自然的空气流动。
在他身边飘落下一张纸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纸,不过凯奈斯却死死盯着上面简明的几个字。
“——不想让恋人丧命的话,就静静地朝后面看——”
凯奈斯怔怔地瞪大眼睛,移动轮椅的车轮改变身体的朝向。在漆黑一片的废工厂深处,从天窗传来的光亮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一个地方。
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浮现出一个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轮廓。
“……!”
就算光线再怎么昏暗、距离再怎么遥远,凯奈斯都不可能看错那容貌。
虽然索拉铁青的面孔上的痛苦与憔悴表明显然发生过什么,但她嘴边的一缕发丝如微风吹拂般振颤着。那是呼吸的证明,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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