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走近来,但还未有动手,就先听得里面言语动静传出。
再一眼,竟是冤家路窄!
那奸贼太官署令正好从内走出,朝着里面连连应声,好似准备去传话。
“好贼子!”
“不料洒家还齐全在这罢!”
贾琏从旁闪现,一手扯过猝不及防的太官署令,直接提住,奋起全身力气往台阶下一扔。
那人连哀嚎都不能,登时就没了生息。
贾琏再是拔刀入内,踏及阁间,里头有一人不出所料,正是太常寺正卿。
“寻你时不至,正看忙时,你这腌臜又冒了头出来!合该叫你好死!”
那太常寺正卿听得门外动静,本就是慌忙站起。只还未来得及跑,便先见了贾琏持刀闯进。
旁边有两个随从,一个向前拦,一个朝外跑,都是被贾琏赶至,一刀一个搠翻了。
太常寺正卿情知难免,已是跌坐在地,苦声道:“期年同僚,我本不欲理会你,却奈何白日间见你率领一众仆从招摇过市,声势浩荡,唯恐你家荣府坏了大事,才先定下除去隐患。不料……”
不料贾琏逃得性命,到了旧宫中一禀告,反倒是差点让他们功亏一篑。
“……不若饶了我去?待得上皇陛下重新归位,你也有转圜之地,不负你我同僚一场。”太常寺卿哀声道。
贾琏脚步不停,近前来,丝毫不理会这人的话语,先是一脚踹翻了,再是提刀施下,教脚底寂静。
“呸!你也配谈同僚之谊!”
追寻了半宿的仇敌绝命,贾琏稍解心中愤恨,再是提刀出来。
旧宫中喊杀声不绝于耳,贾琏再不浪费时间,直接行经此处,翻出宫外。
经过这番兵乱,自个的宝马坐骑是寻不见了,好在贾琏又寻到一处马厩,牵了匹马出来。
乱兵都往内宫中涌,他的去路倒是因此通畅,走马出了旧宫范围后,就是一路跑马,向荣国公府老宅方位赶去。
马鞭都几乎抽烂了去,速度一提再提,将城中的风声鹤唳抛在脑后。
不过小半个时辰后,贾琏就见着荣国府点着灯笼照石狮子的大门。
下了马,贾琏举起马鞭,将大门抽打得闷声作响。
“开门来,谁人还敢挺尸!”
今夜旧宫动荡,自然而然的也波及到了荣国府中,老金彩聚拢了家中大小奴仆据守府中,唯恐兵祸加身,糟了无妄之灾。
大门前一番动静,很快惊动荣府上下,在一干门房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贾琏被迎入府内。
“琏二爷,您这……”
老金彩迎过来见了,连忙吩咐左右道:“快去拿衣裳来帮二爷换上!”
贾琏道:“拿合身的官袍来,我正欲去聚兵!”
“琏二爷要如何个聚兵法?”老金彩讶然。
“你莫管!”贾琏就地寻了地方坐下,道:“此前派回来的赵大赵二可有消息传来?”
“出城后就没了音信。”
“东面城门呢?”
“也未有。”
“太上皇如今正依仗金陵总兵发兵夺权!”贾琏直接说出来这天大的事情,再看了看左右,道:“守门的官吏中必然也有他们的人在拖延!不然援兵不会久久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