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心中有大志向在,不然受不住那高官之清苦。”
“再忠心任职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两个皇帝轮流骂了?”石秀颇为不屑一顾。
在马群边上说话,倒是不虑被谁听了去,所以石秀他说话也有些放肆。
正闲聊间,江边忽有惊慌声响起,贾琏石秀抬眼张望,见是远处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人群中响起的。
那阵阵惊慌,很快就转变成哀嚎声。
“民乱?”
石秀一个哆嗦收回目光,他是本地参将,眼下正值二圣祭礼,要是真出了民乱,哪里还有他好果子吃。
顾不得打招呼,石秀牵出自个坐骑,打马循声过去了。
眼下这江边祭礼四周,士卒零零散散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出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是以贾琏没有石秀那般担心,而是先回祭台下的銮驾出露了面,才再往动乱的那一处走去,瞧着热闹。
贾琏来时,慌张动乱已经平息,逃脱不及时的百姓都被抓捕,压在地上。
两江总督,金陵巡抚、布政司,金陵总兵等都急急忙忙来了,石秀正跟在这些人后面在问话,三两句就套出底细。
领头闹事的,是金陵应天府里都监使被裁撤的兵员,因结伙准备面圣述说冤屈被拦住,一时就闹开了。
这事情前几日贾琏还从兵部的折子上看见过。
自从前几年平定太湖水贼后,江南一地许久都没再有过大乱子,堪称诸省太平,所以应天府里就没必要再养那许多兵。
只不过兵部裁撤的太狠了,贾琏看那折子,直接就把都监使的兵员去了七八成,偌大应天府都成了空架子不说,那散伙就地编民的兵员也确实可怜。
眼下,在场的金陵省官员,自两江总督以下,看着被抓捕的旧都监使兵员都是头疼。
这可是朝廷的祭典大事,偏偏就出了这乱子来!
一层寻一层,总得快些找个人来背锅才行。
真论起来,这些都监使被裁撤的兵员来闹事,该是属于现任应天府尹的责任,怪他没有把解散的兵员安抚好。
在两江总督和金陵巡抚的传唤下,很快,应天府尹便诚惶诚恐的从人群后面闪出。
本来他这应天府归朝廷中枢直辖,倒不至于十分怕上位的总督、巡抚,但是这般情况确实是祸患临头了,他已经预料到官位难保。
“怎么好生是热闹啊?”
一阵带着些稚嫩的声音响起。
十一皇子拨开众人,到了被压制在地上的旧兵员面前,四下里瞅瞅看看。
十一皇子?不对!十一皇子怎么在这?!现任应天府尹猛然回头,只见士卒排开道路,雍隆皇帝和太上皇走进,一脸不善的看过来。
祭礼已经结束了,两圣带着诸皇子下祭台后,立刻就循声来了此处。
金陵省地方官员都是慌张来见礼。
雍隆皇帝看着左右乱象冷哼一声,发话道:“给事中!”
贾琏也顾不得凑热闹被发现的事,忙是出身来答道:“臣在…”
“你如实来说,此处因何事差点搅了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