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日大闹一通,以后没有一段时日变故,贾琏怕是都再难登门东府。
只是贾琏对此并不在意就是。
单人出了东府,走到一半,前面就有赵天梁赵天栋打着灯笼来接,这两人面上都有着喜色。
贾琏一问才知道,贾母发了话,赏他俩各五十两银子。
“老太太这方面倒是明事理,晓得你们喊敬老爷回来有功,这钱自个收着便是,我不同你们抢。”贾琏道。
赵天梁赵天栋笑容更甚了,一人往前开路,一人在后伺候,往西府里走。
途中,赵天梁道:“二爷回去后怕还是得小心些,我看二老爷回来的早,同老祖宗说了话后,老祖宗又发怒了,才叫我两个快来喊二爷回去。”
二老爷贾政说了什么话?他恐怕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
贾琏没有多想,这事等下见了贾母便有分晓,他只再问起凤姐儿的情况。
一通闹完,贾琏总算是惦记起了妻子。
这事赵天梁赵天栋俱是摇头,他俩只见平儿姐姐在那,说是二奶奶已经回去睡了。
紧赶慢赶说话间,贾琏已经到了荣国府正面,贾母此时还没去府里上院中安歇,还留在西路大堂里,是以他也得过去。
不过还没进西路门,街边便闪出几个人来,贾琏打眼一看,乃是桂祁、石秀、黄信三个。
贾琏顿时振奋,上前来感谢几人助力之情。
“多谢光珠兄,多谢花荣兄,多谢……”
官位最高的桂祁脸色有些不自然,他那表字和姓连起来通顺至俗,所以平日里都甚少提起、
不止官位最高,桂祁见识也最广,他上前来忧心说道:“跟着闹了一通,这两府里面是不好待了,所以我们三人只等在这儿,专门同贾琏兄弟提个醒。”
“还有何事?”贾琏疑道。
桂祁指了指旁边荣国府的牌子,道:“你家两座敕造国公府,当年由朝廷所建,一草一木,按道理也都是隶属朝廷,只请贾氏居住。如今我等在宁国府打闹一通,损坏了器具不知多少,若是有人告上朝廷,恐怕……”
做了提醒,桂祁三人拱手离去。
东府现在有贾敬当家,应该不会使人去告,但这事难免哪天就被朝廷追究。
原来敬老爷那时最后一句是这般意思……
贾琏一边思量着,一边踏进家门。
不一会儿,便来见了贾母,中间也不出所料的,提起敕造宁国府被损坏的一事。
不仅如此,二老爷贾政带着些怒气道:“我散值时被顺天府尹派人请去,说我家中神机营旧日长官贾琏,在这天子脚下,私自引着数百人当街招摇过市,冲撞市井,还个个手持武器。
那位大人问我知不知道这事情,我竟然不能回答他!”
这也是一桩罪过,而且和强闯宁国府一般可大可小,真要追查下来,不说秋后问斩,一笔文书划去充军是免不了的。
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看贾家愿不愿意出力作保。
所以贾敬之前才说出,贾琏得靠两府‘火坑’庇护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