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后,两人舒缓了一会,便接着去轮班。
待得三个时辰当值时间到,下一班侍卫赶来,贾琏同桂祁就交接了事物,算是散值。
因前番受桂祁请了,这次贾琏就顺势邀请桂祁去荣国府做客。
桂祁料想片刻,即是应了,身上官衣也不脱,叫自个车轿跟着贾琏的就走。
待两人一路转到荣国府时,日头已经出来。
贾琏叫车在西路这边的角门停下,然后他下车邀桂祁入内。
西路这边贾母可是许下了贾琏一个外书房的,只不过平日里贾琏来的少,现在正好拿来招待桂祁。
贾琏同桂祁在书房侧室坐下,将书籍都扒拉到一边,又叫下人抬了张圆桌进来,门户大开,先上了酒。
少倾,赵天栋领着几个惯会唱曲的伶人拿着琵琶箫笛等家伙进来,原来是贾琏知道桂祁爱这些,路上就叫赵天梁寻来的,正好赶上。
至于酒席就不用使人去外面办了,荣国府中尽有,贾琏特意吩咐下去,那些麻烦的菜系,甚么梅花香饼儿、糖腌玫瑰卤子等就不用先弄了,大块的肉食只管先端来就是。
宫中饭菜美则美矣,但是无酒,且使人拘束难饱腹。如今到了贾琏家中,饭菜端上,桂祁和贾琏只管大口吃酒大块吃肉,吃到日中,各自开怀。
期间赵天栋和赵天梁都来了一次,赵天栋是又将上次贾琏见到的那个号称‘刀嘴’的说书先生请了来,也请了酒食,一番痛快说书,续上《说岳》下段。
至于赵天梁则是回复说秦家子秦钟已经送到贾家族学,秦业因为大朝会的缘故,告假是告不了了,只能让过去接人的赵天梁多帮衬,行程倒是无事。
贾琏点头,酒桌前将秦家事按下不提。
一通酒吃完,宾主皆欢,桂祁尽兴而归。
往后几日,两人互相宴请,来往渐多。
事情传到贾母耳中,听说对面是侯爷人家,现任的三品官职,便是笑而点头道:“是了,琏二若是往来的是这般人家,我何苦前番做恶人。”
至于书房被糟蹋,贾母却是不甚在意的,用她的的话来说:我们这般的人家,也不必和些读书人去争功名。
贾琏日程渐稳,偶尔去桂祁家中时,能够见到石秀。因那次在宫中言语不和导致不欢而散,所以现在贾琏和石秀的关系却是有些冷淡,虽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见面免不了争执几句,最后常常便是两人撸起袖子上演全武行。
贾琏见石秀明明并非自个敌手,却每次都敢悍然动手,心中欢喜,赞一声好一个拼命三郎,于是,下手愈狠。
时光流逝,恍似白驹过隙。
二月里,荣国府大姑娘元春正式入宫为女史,随伴皇后宫中,管理花园事宜,上司为六宫都太监夏守忠。
从此四春中少一春,内宅中贾母并着一干姑娘或喜或悲的伤心了几日不提。
元春入宫时,贾琏告假帮衬了一日,因为第二日正是沐休,故而贾琏实则休了六日。
待六日后贾琏当值,散值后便被桂祁请去家中吃酒。两人正喝着,石秀来访,便一同入座。
席间,石秀问贾琏道:“北静王爷对你常有帮衬,这些时日你如何未去拜访?”
贾琏道:“未免唐突,王爷若是有事吩咐,使人告一声就是。”
石秀点头,这次少见的不和贾琏争执,待喝了几盏酒,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