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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如何能叫他忘却呢?
不过,好在知道此事的就只有盛长权主仆二人,别的,就连荣家之人也都是不清楚盛长权的真实身份,所以一时间倒也不用担心此事是会暴露。
……
就这样,在那一日之后,明兰的状态也就是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
不仅是人老成精的盛老太太看得出来,甚至,就连向来没心没肺的如兰也是发现了她的些许不同之处。
用如兰的话来说,就是明兰现在的这幅状态,就像是冬眠过后,蜕了层皮的菜花蛇一样,有了新的活力与生机。
不过,话也说回来,如兰说话的方式永远都是这么的不讨喜。
简直就跟王大娘子一模一样!
说起王大娘子,却也不得不说另外一件让她糟心的事儿。
……
葳蕤轩。
“呜呜~”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连柏儿的婚事都不与我商量下便自己一个人决定了,他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管家的娘子吗?”
王大娘子趴在自己床榻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是!是!是!”
“大娘子,您也太别伤心了,主君这般做,那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的!”
王大娘子的“贴心人”刘妈妈使劲地劝慰着。
“哼,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王大娘子依旧还是愤愤不平:“柏儿可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怀着柏儿的那十个月里,可有他半点事儿?”
王大娘子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再联想到平日里自己受到林栖阁那边的欺负时,就更是如此了!
她眼眶中的泪珠,哗哗的就往下流了出来。
“唉,大娘子,您别哭呀!”
刘妈妈掏出了帕子,为王大娘子细细地地擦拭着,同时,嘴里也是小声地劝道:“大娘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刘妈妈向来是站在王大娘子这边的,不过,这一次她却是要挺盛紘。
“大娘子,主君是柏哥儿的亲生父亲,总不会害他的!”
刘妈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更何况,柏哥儿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他的亲事那也事关着盛府的未来!”
“不说主君,就算是寿安堂里的老太太,那也必然是会仔细盯着的!”
“哪里是会让主君随意地挑选一个儿媳妇回来的呀?”
听着刘妈妈的这番话,王大娘子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其实,王若弗心里头也是知道盛紘要比自己靠谱的,但偏偏就是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里头觉得极不舒服,然后情绪上来了,自然而然地就导致的反应。
不过,此时随着她的发泄,情绪也是渐渐地好起来了。
“哼!”
王大娘子抽噎了一声,嘴里道:“你这说的,倒也在理!”
“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找他说道!”
王大娘子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今日竟然敢不与我商议一声,就为柏儿定了亲事,那后日里,岂不就是敢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把我的如儿给嫁出去?”
“柏儿这次好歹是家里进人,可若是如儿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王大娘子一脸的恼火!
“为了如儿着想,我这次也绝不能轻轻松松地就让他过了这一关!”
“唉,是!是!是!”
“大娘子,您说的对!”
“您呀,就该这么想!”
“……”
刘妈妈嘴里应承着自家主子的话,但心里却是不由地腹诽道:“就咱们姑娘,怕是主君不会这般用心的!”
其实,盛家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虽然盛紘是对自己的每一个孩子都是疼爱有加,但唯有一个却是他最不喜欢的。
那就是如兰。
当然,这倒不是说盛紘就会对如兰不管不问什么的,只是说这几个孩子里,就属如兰最不讨他的欢心。
在盛紘的几个女儿里,如兰,既不像华兰那般懂事、大气,也不像墨兰一样有才华,可以写诗、作诗,甚至,她连明兰那般的乖巧、可怜也是做不到。
如兰完美地继承了她母亲的直来直往与火爆脾气,再加上上面又有着母亲的疼爱,故而平日里说话做事都是横冲直撞,夹枪带棒的,很少会有跟盛紘撒娇服软的时候。
所以,纵使如兰是盛紘的嫡幼女,但在被她经常地顶撞后,盛紘也很难是会像喜欢别的女儿那般去疼爱她。
当然,如兰也是如此,她也时常是在自己的心里认为自家老爹就是个糊涂蛋!
一个一直被墨兰母女两个欺骗了的老糊涂虫!
“嗯哼!”
王大娘子就像是只被刘妈妈撸过的猫儿一般,嘴里得意地直哼哼。
不过,她还没得意多久就忽然间回头,皱着眉梢地问为了一句。
“对了,你知道这海氏的女儿怎么样吗?”
“啊?大娘子,您不知道吗?”
听到王大娘子这般问询,刘妈妈也是一脸的惊讶!
“我之前看你激动的模样,还以为您是知道海家的情况呢!”
因为刘妈妈和王若弗是多年的主仆,所以在没有人的时候,她们之间的称呼倒也没有那么正式,说实话,此时的她们不像是主仆对答,倒更像是一对老姐妹在唠嗑。
“啊?这……”
王大娘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们二人毕竟是老熟人了,所以她在略微羞赫地点了点头后,倒也是直白承认道:“这……我这之前不是只顾着生气嘛!”
“那时候,还哪里能顾得上这些呀!”
“这……”
刘妈妈的脸上也是有些为难:“大娘子,这海家我也是今日才听说的呀,她们家具体的情形,其实我也是一点儿也不清楚的。”
“这样啊!”
王大娘子的神情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却又变得非常严肃。
“其实,这海家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毕竟是官家太太,且这汴京城里的贵妇圈子就这么大,王若弗又哪里是真的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